嘿嘿嘿。
武攸绪这样想着,屁颠屁颠地跟上了前面的两个人。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狄飞燕问。
陆巡说:“去第一案发现场。”
“怎么?第一案发现场不是这个仓库吗?”
陆巡道:“如果你说的是爆炸案,那这里的确是第一现场,但如果你指的是杀人案,那么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里不是。”
狄飞燕说:“我正要告诉你,死者胸口处有一处剑伤,而且我判断剑伤应该是发生在爆炸之前的。”
陆巡道:“这还用你说,既然都被炸死了还刺一剑干嘛,当然是爆炸前的剑伤咯。问题是这剑伤是怎么造成的,以及她是谁。”
“喂喂,你态度好一点。”武攸绪忍不住插嘴道。
他认识里的狄飞燕,如果是听到这种语气的话,难道不是该发火到拔剑的吗。
陆巡皱着眉头看着他,“我态度哪里不好了?”
武攸绪竟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这是什么情况,他竟然从陆巡身上看到了姑姑的影子。
陆巡也懒得跟武攸绪犟嘴,他们来到仓库北面的另一处独立院落里。
这是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房子,面积不大,但是里面的花草长势不错,显然是被人悉心照料过的。
“这是哪里?”武攸绪问。
陆巡说:“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他说着,将虚掩的门推开,狄飞燕和武攸绪二人同时探过头去,发现里面竟然是装饰颇为讲究,家具也颇为奢华的房间。
不过这里应该是发生了打斗,因为很多家具已经被砸烂,木屑和花瓶的碎屑落了一地。
并且在房间之中的地板上,有一摊已经粘稠发黑的血迹。
狄飞燕急忙上前查看。
父亲的手记里有关于从鲜血和伤口痕迹判断死者死亡时间的知识,这摊血迹大概是半个时辰前留下的。
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如果考虑到不远处的仓库爆炸案,那么合理推测那个死亡的女人就是在这里受到剑伤。
一个受了伤的女人,怎么可能还会因为操作不当导致黑火药爆炸呢?
“所以那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又伪造了杀人现场。”狄飞燕说道。
“也有可能是女人重伤之下慌忙逃窜,在知道已经躲不过去的情况下,选择了自爆这种方式企图与凶手同归于尽。”
狄飞燕又补充了另一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