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不论如何都要按时上班的陆总在这周开始迟到早退。
虽然这并不影响他按时干完工作,但也算得上是鸿茂一大奇观。
晚上九点十分,方延亭打电话给陆景文:“你没回家啊,我和安德蒙去找你,没见人开门。”
“不在。”陆景文说。
车窗外,榕城三中宏伟的校门在夜晚熠熠生辉,门上那些彩灯闪烁得像蹦迪。
“………”那边方延亭安静了半分钟,问,“那你在哪呢?”
十秒后,方延亭和安德蒙看着陆景文的定位沉默了半晌。
“………景文,”方延亭说,“………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安德蒙,你来。”
被甩了担子的安德蒙也看着定位沉默了一会儿:“陆,你其实心底里也不想分手,对不对?”
“你要是真的舍得,狠心点,”安德蒙一针见血,“和他说句不爱你不就完了,何必让他自己考虑,也不用开个车去接他。”
“………”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安德蒙和方延亭不知道,陆景文根本不是去接人。他是开着一辆车跟在那辆接送林北石的SUV后面。怕林北石认出来,他还买了一辆新车跟着。
“我其实不太理解,”方延亭插嘴说,“尽管安德蒙尊重你的想法,但是我………可能是我没到安德蒙的境界。”
方延亭卡了一下壳,又继续道:“我觉得你这事做得不太地道。何必呢?我知道你是为了他考虑,但是,这未必是他想要的啊,那天我送他回家,他都快难过死了,你得换位思考啊。”
“如果你是他,你会愿意分手吗?”
“我再打个比方,虽然我和小林只见了两面,但我觉得,以小林的性格,你们要是真的分手了,景文,你可就追不回来了,也许连朋友都没得做呢,”方延亭叹口气,“再说你真的舍得看他和别人在一起,对别人笑,对别人闹………嘶,要是别人把他骗走了,对他不好怎么办,吃穿住行全是差的,还把你留给他的钱啊车啊房啊猫啊全部骗走………”
方延亭还没说完,就清晰地听见了对面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听声音似乎是玻璃杯。
“咳咳……”方延亭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安德蒙一看有戏,立马接下了话茬:“话糙理不糙,方说的有道理。”
“陆,首先虽然我作为你的朋友尊重你的意愿,”安德蒙说,“但我和方的战线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