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得很大,还让后面马车里的御史听到,就当是为御史最后当一次属下,尽最后一份职责。
“喊什么?我老丈人这一路上一定把我的名号喊了无数遍了吧?你们还不是当成了耳旁风,现在本侯亲自过来了,不知道这个鸟御史是不是还不放在眼里?”云烨拿脚拨拉着旗牌官的脑袋看在他忠于职守的份上,没有下鞭子抽。
整支队伍僵在灞桥上了,这时候一个枯瘦的老汉哭喊着就跑了过来,一个劲的喊:“贤婿在那里,贤婿在那里!”
这就是老丈人了,和辛月说的不太一样,听说是一个胖胖的老人,怎现在成了这幅摸样,云烨上前扶住老人,待他站定了,大礼拜了下去说:“小婿云烨恭迎来迟,还请老大人不要见怪,您现在棚子里歇息片刻,小婿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咱们回家再叙。”
老头子抹着眼泪连连点头,老钱走上前来,搀扶着老头子往棚子里走,边走边劝慰说:“老大人走了远路,现在该歇歇了,一点小事,我家侯爷很快就处理完了,两位少爷一会就可以回家了,夫人还在家里等候老大人呢。”
云烨待老人走回棚子,瞅着御史坐的马车说:“下来吧,在外面你可以地动山摇的,进了长安,你不清楚你是个什么货色么?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死定了,就算长孙无忌亲自保你,你也死定了,如果不想祸延家人,就出来把事情讲清楚,和吐蕃人勾结祸害本国子民,就这一条罪状,我就可以将你先斩后奏。”
马车帘子掀开了,一个子很高的中年人下了马车,除了面色苍白了一些,人还算镇定,躬身对云烨施礼道:“陆中庭见过云侯,下官孟浪,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如今大错已然铸成,两大之间难为小,杀剐存留随云侯的便。”
云烨笑了一下说:“还算是有骨气,你为何不一口咬定我妻弟因为戕害了吐蕃人,是你抓到的囚犯,这样说不定还能反咬我一口说我在劫囚车。”
陆中庭惨笑一声说:“那个罪名在大唐简直就是功勋,尤其是在你们军门中,我也不知道信使为何会非要用这样的借口,那位老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乃是勋贵的亲眷,我一直不信,太自大了,我其实只要求证一下,就能知道,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蠢事发生,现在看到吐蕃人就在那里,我如何不知道自己绝无生路可走。”
云烨把鞭子收了起来,坐在栏杆上对陆中庭说:“你想攀附长孙家我没意见,我老丈人口口声声报出了我的名号,你却置之不理,攀附权贵的心思将你的心智蒙蔽了,告诉你吧,这件事我保证长孙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