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小伙子?”施明明报出个医院的名字。 站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施明明觉得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手心发汗,心快要跳出胸口,喉咙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一样,试图发出声音却沙哑的不像话。 他知道自己不该来,名义上李旭是受害人,他是加害人,还在保释阶段,他经不起一点波折,但他还是来了,因为他不能让李旭有半分危害到肖鸣许的可能。
伪装成来来看望病人的样子,在楼下买了一束花,坐上电梯按了20层导诊台前,他问护士小姐道:“我是病人李旭的朋友,不太及得他的房间号了,请问是2013吗?” “等我给你看看啊。”说着护士小姐那处一本东西就开始翻找,过了一会儿才对施明明道:“你记错了,是2018的3床。” “好的,谢谢您。”施明明笑着,本就长得面善,笑起来更显亲近,哪里都不像一个因为故意伤害即将承担刑事责任的狂徒。 施明明找到2018号房间,即将推门进去的时候忽的想到,应该看看房间里还有没有其他人,随而透过门上透明的半块玻璃往门内看去。 最里面那张床位上躺着一个脑袋上缠着绷带的男人,年长一些的女人坐在旁侧,专注地望着床上的男人,手里地勺子在保温铁桶里不住地搅拌,碗出一勺放在嘴边细细吹凉才送到男人嘴边。 男人似乎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动作,刚入口的东西又顺着嘴角流出来,女人也不嫌弃,用手背擦干净,伏在男人耳边似乎是在安慰 施明明手背上一热,垂眸看去,惊觉是自己的眼泪。如果他的妈妈还在世,也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这样温柔细致地照顾他吧。 没去打破这温情的一幕,施明明在医院拐角处等着,一直到中午,趁着张芸出去打饭的间隙,才溜进病房,径直走到最里面边一张床。 李旭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横躺在病床上,头上包裹地严严实实,像带了个头盔一样。见此情景,施明明心里没有半点波澜,愧疚怜悯更是生不出分毫。 李旭刚吃完饭,眼下正合着眼休息,施明明踹了一下床脚,床晃荡了一下,床上的人立马睁开眼睛,无奈头不能动,只能眼珠提溜地转到施明明那边。目光触及施明明的那一刻,李旭的眼睛瞪得浑圆,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企图去抓施明明的胳膊,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地躲开。 “你敢来!”李旭慢吞吞说出这几个字,头部受伤让他说句话都困难,口齿也不大清晰。 施明明开门见山,不愿与李旭废话:“你问肖鸣许要一千万?” 李旭嘴角轻轻一勾,脸上尽是得意:“你越舍不得,我越要搞他。” “你要不要脸?自己做的腌臜事还敢狮子大开口。” “我有什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