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哑。
可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份满足感再也没有了。
他一下子被平庸的生活给杀死。
日日都要面对那空洞到毫无希望的日子。
直到他到了寺庙里。
“程施主,阿弥陀佛。”
程云朔在帮着寺里的沙弥一起打扫大殿时,身后传来了圆清大师的声音。
“圆清大师,阿弥陀佛。”程云朔转身冲他行礼。
圆清大师一脸佛性笑容看着他,“程施主客居我寺,这些事不必劳烦你做。”
程云朔举着扫帚,“我只觉得做些杂事心里舒畅。”
圆清大师笑得更加佛性,“阿弥陀佛,程施主与佛有缘,善哉善哉。”这时,他话音一落,身后便传来一道女声。
“你胡说什么!”
李碧娢忍着怒气走上前,“我们世子爷可是宁阳侯府的世子,日后可是要继承侯位,建功立业的,怎能与佛有缘,日日在你这里做这种杂事!”
“碧娢,你怎么来了?”程云朔见到冲过来的李碧娢,不满道。
“世子爷,”李碧娢从圆清大师后面出来,一双翦水秋瞳水汪汪的看着他,“您已经出来很久了,碧娢心忧您。”
她今日特意换上一身浅粉长裙,梳着简单的发饰,叫自己看着年轻活泼些。
也更像当年那位女子一些。
她一双眼睛不再像之前楚楚可怜,而是带着光,带着几分活力看着程云朔。
这是她这一个月来,做足的功课。
她特意去求问当初伺候过邢代容,与她接触时间最长的秋菱,旁敲侧击从她那里打听邢代容日常装扮喜好,还有神色。
就为了在这个时候,重新燃起程云朔的心。
果不其然,程云朔看到焕然一新的李碧娢,眼睛一怔。
而这时,在中间的圆清大师一声,“阿弥陀佛”打断了程云朔的目光。
圆清大师依旧微笑浅浅的看着他,“程施主,你有家眷来访,老僧便不打扰。”
“阿弥陀佛。”程云朔冲他应声,行礼看着圆清离开。
圆清大师走后,李碧娢施施然上前,看着他手上的笤帚,“世子爷,您金尊玉贵,哪里能做这些。”
程云朔开口道,“在寺里也是无事,做些小事而已。”
“这怎么能是小事。”李碧娢继续满眼带着光看着他,心疼道,“世子爷您在府上可是从未做过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