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删除了和樊慕桦所有的短信,反复查看家里是否有对他不利的文件,确认没有后,忐忑不安地等待他的回来,只不过我等到的是纪检委询问的电话。我被突然登门造访的纪检委请到了一个幽静的地方,那个市郊人烟稀少的一个大院,我不知道樊慕桦是不是也在这,我希望他在这,至少心理上感觉离他近了一些。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紧张得不能克制。
屋子的办公桌前坐着两个穿西装的人,一个认真地做着笔录,我坐在办公桌前的凳子上,这就是所谓的冷板凳了吧?我忍不住想自嘲一下,这一年,我经历了太多的坏事,还有什么是我接下来要经历的?还有什么是比公司破产,卖掉品牌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想到这我突然不再紧张。
“你不要紧张,我们想了解一下樊慕桦的情况,希望你如实回答。”问话的人很平静地注视着我,从问话的声音上我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好。”我平静地对答。
“你和樊慕桦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久了,突然回答这个问题,真的是好像让我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问樊慕桦同样的问题,我想我和樊慕桦之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实回答也许是最好的答案。
“应该是十年前,我在办理出入境证件时,因为云阳出入境管理处的寻私枉法和以权谋私,我到省厅去投诉时,正好遇见樊处,当时他在省出入境管理处,那个时候认识的。”我把早就想好的话如实和盘托出。
“能说具体点吗?”果然我的话引起了他们的疑问。
“我在云阳出入境管理处办理去香港的通行证,结果受到当时云阳出入境管理处一个办事人员李绮红的刁难,就是不给我办理,一个多月也没办下来,我到省厅投诉举报,写了一封长达十多页的举报信,举报李绮红不作为,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刻意制造百姓和政府的矛盾,败坏人民公仆在群众中的形象和威信,具体你们可以查阅当年的举报材料,十多页的举报材料和血泪控诉,应该在出入境管理处并不多见。樊慕桦当年接待的我,当着我的面,让下面的科长给云阳打了电话当面落实我的证件办理情况,结果得到了狗血的回答,说我的申报材料掉在桌子缝里面了,所以我当场举报给我办理的经办人员,后来在省厅的协调下我的证件总算下来了,我也没去成香港。”
“具体是哪一年哪一月?”
“应该是2006年8月。几号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具体什么时候开始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