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芸吴欣说过:“以后有一天我们有孩子了,不论男女,就叫这个名字——吴豫朦。”
“为什么?”我天真地问。
“傻瓜,我们是在河南相识的,你又是个爱哭鼻子的小菜鸟,又喜欢烟雨蒙蒙的秋天,所以就叫吴豫朦了。”
父亲离去后的第8年,我终于知道他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爸爸,你知道你有多残忍吗?你就像一道无情的天河,阻断了我孔雀东南飞的道路,你知道女儿的心里有多苦吗?爸爸,你的慈爱沉重得让我无力承受。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压抑着自己的内心,甚至不敢给他打一通电话,因为我怕自己随时会放弃一切追随他到天涯海角,我怀揣着一万种想见他的理由,如今却少了一种能见他的身份。也许每个在爱情里的女人都傻得无可救药。左芸的信分明戳穿了我不敢面对的事实,残忍地把我从吴欣的故事里拉回到现实,无情地击碎了那颗为他飘泊的心,固执如我,但已无法回首!
合上这重如千金的纸片,我的眼泪无声地滴落在那幅《长发为谁飘》的自画像上,拿起那幅画像我霎时将它撕得粉碎,每一下撕扯,都让我撕心裂肺,隔着16楼的办公室窗户我把破碎的纸片扔了出去,我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谁,执曾我之手?让我半世等待? 谁,曾吻我之眸?遣我半世流离? 谁,曾暖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谁,又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那个让我用心去等待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也许痛哭是我唯一能表达的方式,花因喜洁难寻偶,人为悲秋易断肠!门被什么人猛地推开,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到了向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