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应该是用各种先进的设备加工珠宝,但是我们看到的却是很多厂家仍在沿袭百年前的技艺,有些甚至濒临失传。他们对自己家族传承技艺的保护和信仰远远超过了中国人对自己文化的崇拜。他们像爱护眼睛一样坚守着自己的文化传承,给每一个人介绍这些技艺的时候,对自己家族和国家文化的自信和骄傲让人敬佩,外国人强调的是精益求精,他们从不奢求量,每一件首饰在他们的手上都像是加工一件艺术品一样细致打磨镶嵌,他们的工作更像是享受雕琢珠宝的过程。这种一丝不苟的心态应该就是今天所说的匠人精神。
佛朗西斯卡就是这个家族最年轻的一代传人。他是标准的意大利人,碧蓝碧蓝的眼睛象清澈的海水,高挺的鼻梁,一头褐色微卷的头发,一条破旧发白的牛仔裤,白衬衣,亮得像镜子一样的皮鞋,一米九的个头,用今天的话讲标准的高富帅。但是你从他身上看不到一点富二代的影子。一个年销售上亿欧元,为欧洲多个贵族皇室定制珠宝的家族传承人,居然没有司机没有秘书,一切都是自己打理。他热情地带着我们在厂里参观,安排我们住在临时租的小酒店里,自己开着45人座的大轿车接送我们,跑前跑后安排我们的食宿。如果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你会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
第一天就是佛朗西斯卡亲自开着车把我们从巴黎接到了佛罗伦萨。简单参观了工厂后,他安顿好大家和翻译约好明天九点半来接我们。吃过晚饭洗过澡,没有化妆,我把长发松松的挽在脑后用簪子盘了个发髻,穿了一件玫瑰色淡条纹的旗袍,自己跑出来悠闲地信步在阿诺河上的维希欧桥边。站在地球的另一边离海天那么的遥远,远在异乡的我每时每刻都被孤独包围着无法冲破。难道一个人要想获得成功,就必需忍受这无穷无尽的孤独吗?就必须接受炼狱之火的煎烤吗?必须要付出比常人多得多的努力吗?我想家,想妈妈,想吴欣,想那个让我温暖的肩膀......我趴在桥上一脸忧郁,静静的看着河水,也许夕阳西下的傍晚,一个东方装束的女子忧郁的倚靠在这百年古桥边也是一幅入情入画的景致,我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会让一个意大利男子意乱情迷。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佛朗西斯卡从桥的另一边走过来,站在我的身边和我热情地打招呼:“hello;hi”。绝大部分的欧洲人都会英语,而佛朗西期卡法语、意大利语和英语都精通,他在车上和我们说这是在欧洲做生意必需的。
“hi”我简单的回应了他,因为我的英文也实在是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