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间,抬手去收骰子,不小心没拿稳又落回了碗中。
当啷一声,两颗骰子仍旧是两个六,十二点。
两次一模一样,还都是最大数,这几率未免小了些。挽柳察觉到了异样,又扔了一次,同样没有变化。
“她出老千!”队伍里一名瘦子喊到,“那骰子肯定灌了铅,她手里没准还有小点数的骰子,不管你押什么都是输!”
被揭穿的花蕖一脸不在意,说:“愿赌服输,不是愿猜服输,不出老千能叫赌?赌不起,就不要答应,出尔反尔,可别怪我不客气。”
与土匪自然是没有道理能讲的,挽柳没了办法,目光坚定缓缓跪下,说:“大王,这镯子并非只是财物,对我而言万分重要,你若恼怒要断我手臂,我也不会反抗。”她将另一只没戴镯子的手抬起来,“请你,放我们走吧。”
花蕖此时在意的已经不是米粮镯子,更收了善心,刚才青岩来帮她解围,两人眉来眼去!
她抽出刀,说:“如此,我就成全你。”
手起刀落,温热的血溅在脸上。
“挽柳大夫!”押运队伍众人连忙上前止血,求助地看向刚才那个说只想救人的医者。
花蕖将青岩拦住,说:“你要是救她,我再砍她一臂。”
青岩站定没动,看向众人说:“大王已经饶过你们,快走吧。”
花蕖冷哼一声,将地上的手臂捡起来随手扔给喽啰,说:“带回去,喂狗。”
押运米粮的众人不敢多逗留,将受伤的挽柳搬到放置行囊的马车上,安排两人按住她的伤口,立刻赶往最近的城镇去。
行了一个时辰的路还没看到有人家,众人伤心不已,止血的衣物都已经被染透,这样的出血量如何能活呀。
“挽柳大夫又是何必呢……一只镯子终究是没有命重要的。”
两人的视线落到她的镯子上,却见其中青灰色的烟雾纹路真似烟雾一般在流动,颜色淡了几分。捂住的伤口好像有东西正在挤出来,吓得他们松开手。
伤口的血不再流淌,全新的骨肉缓缓增长,原本空荡荡的手臂竟长出了一个全新的,没有任何伤口。
而此时瓦鹿寨中,自认为受了委屈的花蕖正在发火,房门紧闭,都是她摔东西的声音,弟兄们只在外边听着,不敢去招惹。
“只要你说一句,是她的错,我没错,便不与你计较。”
“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