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不知道他眼底那股仇恨从何而来?
多半,当年她‘死无对证’,谁知道黎向晚又跟他灌输了什么呢?
没脑子的渣男。她告诉自己早已放下,可现在想起来那一切,心里仍然是痉挛的。
她反手摸上他扣着自己腰的大手,杏眸冷弯,“认不认识的有那么重要的吗?就像三年前的最后一夜,我才认清你啊,厉总。”
话音落下,他手掌被纤柔的力道反折,猝不及防后退两步。
厉北琛眯眸看向这个女人。
三年不见,她还学了点拳脚功夫?
男人优雅的拧转手腕,讥讽勾唇,“你还真有脸反咬一口?三年前的那一晚,你是如何对我,对待孩子的,我没齿难忘,既然回来,也别滚了,温宁,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为了脱身利用孩子,遗弃他,厉北琛这荒芜的三年,若没有儿子和黎向晚,他不知道自己如何渡自己?
温宁暗暗攥紧手,看来被黎向晚那个贱人洗脑不轻。
我又会让你付出何等代价,你知道吗,渣男?
她面上静止无波,摊开手,有着医生特有的从容冷淡,看了下时间,“你的诊费不便宜,确定要浪费在叙旧上,而不研究怎么治病?”
“......”男人对她的成熟略带风情,幽暗抿唇。
她慵懒冷淡的样子,十分招人,“抱歉,我的问诊时间很宝贵,厉先生对医生有意见,那就换一个。助理,安排我下一位病人进来!”
“你还有下一位病人?”厉北琛坐在椅子上,目光阴森。
温宁扫了眼他交叠的长腿,西裤笔直没有一丝褶皱,衬衫包裹精硕的身躯。
那张脸就更完美了,浑身冷戾成熟。
她勾唇,毫不在意道,“当然,男科主任诊费贵啊,你别耽误我赚钱,厉总。”
‘男科主任’四个字,几乎瞬间碾过厉北琛的神经。
他也不知道该死的介意什么,总之气息不顺,恶狠狠地起身,按住她的桌子,咬牙威胁道,“下贱,就那么喜欢给男人看病?
我警告你,温宁,我和你还没去民政局领离婚证,法律上,你仍然算我的妻子,少给我丢人现眼,你敢给别的男人望闻问切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