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副药的事,倒教她们弄的恁张扬。我的儿,你不来看我,我也不怪,教你们沾染了我这病气多不好。”
“婶母说的哪里的话,就是别人不来,侄媳也要来的,你又是我表姑,说恁外道的话作甚。”
荣姐说罢,又问鲁氏:“婶母这两日都吃什麽药,好不好,要是不好,赶紧打发人再请旁的大夫来才是道理。热天得个这样的病,病虽不大,但甚是熬人。”
“吃的
是麻黄附子甘草,吃着也好,昨儿就没再发热了。”鲁氏道。
“这热疾后,口中爱生痰,我与婶母带了两包枇杷干膏来,煎水喝最好。”说着,就把两包药从梁堇手上接过,递给了鲁氏,鲁氏教丫头收到柜里,等明儿煎给母亲喝。
正说话,一丫头捧着一盏香茶进来了,这是鲁氏方才吩咐的。
“妹妹,你吃茶。”鲁氏把茶递给了荣姐。
“怎好教你妹妹只吃茶,我房里有一碟蟹粉酥,端来与你妹妹就茶吃。”窦氏说罢,又问儿媳杨氏和小李氏哪去了,把人都唤进来一道吃。
鲁氏去外头请了俩人进来,又吩咐丫头去点新茶,来到房里的柜前,从里面端出一碟蟹粉酥,一碟椒盐金油饼,一碟酥油白糖糕,一碗酥油泡螺。
用的都是银碟,官碗。收拾到小桌上,让俩媳妇抬到了里面去。
窦氏道:“你尝尝我房里的点心,看对不对你的口,你那个姐姐,在家里爱不爱吃点心?”
窦氏问的是季姐,季姐嫁给了她的娘家侄子。
荣姐拿了一块酥油白糖糕吃,只吃一口就放下了。
“这样的小食家里不曾缺过,二姐姐口挑,等闲的点心不爱吃,只吃用嫩羊羔作的咸点心。”荣姐说道。
什麽嫩羊羔,连荣姐都没吃过这样的点心,只窦氏当着人的面问她,荣姐自是往高处说季姐,出了门子,季姐的体面,也就是她的体面。
都知羊贵,嫩羊羔只会更贵,杨氏道:“什麽点心,还用羊羔作,我没见识,竟没吃过这等点心。”
“恁家的日子怪殷实,前阵子老太太想吃一碗羊肉羹,想了半日都没舍得叫人去外头买。”窦氏道。
荣姐听罢,心里只觉好笑,连梁堇都觉如此。江家养了这麽多下人,说恁穷酸的话,岂不是教人发笑。
“咱又不是那种穷苦的人家,祖母如何连一碗羊羹都舍不得吃?”
“她老人家节俭惯了,比不得你们小辈。”
“婶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