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荣姐,在这房里认识人。
“这是州学葛教授家的娘子。”
“葛娘子,这是吴娘子,外祖家在东京作官的,年初嫁到了江家作媳妇。”
那葛娘子听罢,忙与荣姐见礼,不一会,荣姐身边凑了好几位娘子说话。
邹娘子拿着一条红色的攀脖从里头走了出来,见荣姐身边站了恁些人,就问旁边的女使:“那人是谁,谁带进来的?”
“唐娘子带进来的,不知是哪家的。”
“是她呀。”
邹娘子听说是唐娘子带来的,立时生出了玩弄之心,教那女使附耳过来,她吩咐下了事。
须臾,那女使带着人进来,搁房里摆下了投壶用的物什,还搬来了一坛酒水。
唐娘子见要顽投壶了,顿时面皮青一阵白一阵,悄声与荣姐道:“要顽投壶了,等会咱要从身上拿出一件首饰放到那托盘上作彩头。
输的人不仅把首饰输进去,还要被罚酒,那可不是咱寻常吃的果酒,而是外头的烧酒,吃着切要小心,这酒容易使人丢丑。”
唐娘子吃过这亏,当时,成了丑人,教人好生取笑。她瞥了一眼那邹氏,不敢多看,忙收回了眼儿来。
与荣姐说道,就是这人爱玩弄旁人为乐。
荣姐知晓这人的跟脚,她是马家二娘子的舅母,娘家是外头的小官。
“二姐,要是她罚我吃酒该如何?”荣姐小声问梁堇。
梁堇道:“等会姑娘寻到机会,自报家门,要是她还为难人,你就沾沾口,说吃不惯这样的酒水。”
梁堇打听了,这邹娘子,只为难那些出身低的小官娘子,按荣姐的出身,不该是她随意玩弄的。
唐娘子拔掉了头上的一根金钗,放到了托盘上,那女使捧着托盘又来到了荣姐面前,荣姐取下了腕子上的银镯儿。
女使不走,荣姐和梁堇对了一眼,又摘掉了手上金镶绿宝的戒子放在了上面,那女使才往旁人面前去。
今儿投壶的顽法改了,以前是顽十轮,输的最多的吃一盏罚酒,今日的顽法是一轮里有投不中者,吃罚酒。
荣姐没想到今日改了顽法,心里不由得慌张了起来。
梁堇见荣姐这个模样,教她寻机会报家门,只怕不成。
她就趁机把荣姐手上的另外一只戒子撸了下来,扔到了角落里,等快轮到荣姐投壶的时候,她就让荣姐说不见了戒子,从而报出来路家门。
眼瞅着前面一娘子,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