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脸的进了房来,冯氏见她晒黑了不少,问她:“如何回来了?”
崔儿先给冯氏磕了个头:“娘子,咱都教人给蒙骗了。”
“你快说来。”
崔儿就把在江家看到的事,听到的事,都一一说给冯氏听。
冯氏听罢,愣了半响。
“好个天杀的宋翠花,她在哪,看我不打死她。”卢婆子撸了撸袖子,问崔儿。
崔儿道:“人在门房。”
“妈妈,你去把她带过来,我好审她。”
一会儿,宋妈妈被带了过来,冯氏把房里人都喝了出去,连崔儿也出了房。
冯氏审了两回,宋妈妈都咬住了口,不肯认下污蔑荣姐的事。
卢婆子过去,扇了她的脸。
骂道:“还不说实话,你在杭州,怎麽欺辱姐儿的,崔儿都说了。”
“宋妈妈,你原是个极老实的人。”冯氏甚是纳闷。
“娘子,老奴冤枉啊,是姑娘和她身边的那个二姐害我咧,我信中说的真的是实话。”
冯氏听了崔儿的话,又看了严嫂子写的信,已是信了七成。
审宋妈妈,是为了看那严嫂子,崔儿可有诓骗她,再有,也是心里想给宋妈妈一个诉说隐情的机会。
冯氏又审,她还是不认。
卢婆子对冯氏道:“娘子,她做下了这胆大的事,如何会认。
咱不信那梳头的,还不信崔儿吗?
她见姑娘生嫩,脾性又宽厚,又仗着她闺女伺候相公,自个又有点本事,姑娘需依仗她,这才冒了心,在那摆谱甩脸子。”
卢婆子说中了宋妈妈的心思,有些心虚,冯氏瞧了出来,心中对她不免失望。
任宋妈妈怎麽说,二姐设的网,还有严嫂子的书信,已经紧紧的咬住了宋妈妈,宋妈妈再挣扎,也是无用。
到了晚间,冯氏留崔儿在房里用饭。
“她何时有了这般本事,我怎不知?”
崔儿说:“奴婢过去,也惊的不成。
往日里娘子老是嫌她,殊不知姐儿背地里早就把娘子您一身的本事都偷学了去。”
冯氏心中尚有疑,卢婆子也在房里吃饭,说:“姐儿到底是您生的,怎麽会笨,说来都是姐儿内秀。”
冯氏胃口不好,只吃了半碗粥,就不吃了。
崔儿在外间收拾碗碟,卢婆子跟着冯氏进了里间。
卢婆子见她不说话,闷闷的,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