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暗自咬牙,当场跪了下来。
“公主,在下是冤枉的,我心仪于你,怎会叫人害你?定是城中有人诬陷在下。”
他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承认,一但承认了,不但失去公主的好感,还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段郁离之所以唆使公主去告状,肯定是没有证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谋害公主的罪名就留有余地。
江娆也离开凳子蹲下来,压低声音,说悄悄话一样:“其实本宫是相信你的,因为驸马都没有下水,你却下了水,你要想害本宫的话,就不会跳船来救我啦,哼,驸马以为本宫是大笨蛋,其实我全都知道呢。”
不,你不知道。
章炀暗自松了一口气,无人知他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故意让人跟着公主,推她落水,是想英雄救美,博取她好感,并留下一段佳话,为日后金屋藏娇做铺垫而已。
还好公主心思直,想事情简单,不然他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所谓的恩人背刺了一刀。
段!郁!离!
章炀在牙尖暗暗咬磨着这个名字。
不愧是能够在新皇清洗旧势力时九死一生,还有野心想谋逆的人,果然城府深沉,阴险毒辣。
想必他能苟活下来,靠的就是这招翻脸不当人吧。
章炀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浑浑噩噩地送走心上人,转头就回到府上开始思索如何报答段郁离往他背上捅得这把暗刀。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公主在骗人,段郁离没有背叛他。
毕竟在所有人的认知里,公主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撒个有根据的谎呢?
而江娆撒谎的原因很简单,她观察到这两人有认识的可能性,虽然不知道段郁离和章炀因为什么产生了交集,但让他多一个仇人总比多一个朋友好。
于是她就不费一兵一卒地离间了这两个人。
回程的车上,十三终于憋不住开口了:“公主,驸马什么时候说是章公子让人推了你?奴婢怎么没听他说过。”
江娆歪头问她:“本宫头疼的时候,不是驸马在本宫床前说可能是姓章的让人推的我,要马上查出来叫皇兄砍他脑袋吗?”
“那天是世子跟卫七在说话……”
江娆故作恍然大悟:“哦!是表哥啊!”
她挠了挠脸蛋,无辜地睁着水盈盈的大眼睛:“怎么办,本宫认错人了。”
十三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