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还给皇帝留下一句叮嘱:“皇兄,晚上也要一起吃饭,不可以去山上哦。”
章炀收回暗自跟向那道身影的目光:“草民真是愧疚,不该留下来叨扰到陛下用膳,害公主久等了陛下。”
宋君极有心招揽这个金元宝,态度自然是宽容的:“无碍,宫里无聊的很,没什么好玩的,她便只能整日黏着朕不放。”
章炀说:“草民从顺城带来一个马戏班子,现安置在南街,公主若是无聊,要不让他们进宫给公主表演当个消遣?”
宋君极挑眉轻笑:“哦?那个马戏班子是你的?你倒是有本事,能搜罗如此多的奇珍异兽,还千里迢迢带来了贵京,听说每日棚里都座无虚席,这贵京达官贵人的钱是否已让你赚的腰包鼓起了?”
章炀听到皇帝肯定自己,心里也有些得意,嘴上还要谦虚道:“不敢不敢,草民常年天南地北走商,见到许多新奇的事物,能给诸位贵人带来一个乐子,是草民的荣幸。”
“朕那日微服同公主去看过了,她喜欢袖珍小巧的活物,例如……青蛙蛐蛐之类的,对猛兽并不太感兴趣。”
说到这里,宋君极也有些无语,别人家姑娘养宠物都养些猫啊狗啊鸟啊之类观赏性小动物,她倒好,养个青蛙还要同吃同住,最后青蛙被驸马压死了,难过地冷落了人好几天。
再不然就是跟着夏渊那王八蛋玩斗蛐蛐,输了就差使她以一敌百的暗卫撅着辟谷在草丛里给她抓新的。
章炀扑哧一笑:“公主果然天真纯稚,颇有雅趣。不过公主既然觉得宫中无聊,为何不愿意像之前一样出宫找乐子?”
话音刚落,刚刚还算温馨唠家常的气氛瞬息间冰冷下来,章炀感觉到皇帝的眼神不对劲,硬着头皮装傻:“是想等殿下抽出时间陪同她一起去山上玩吗?”
宋君极心中嗤笑这商人几乎摆在明面上的试探,面上无波无澜:“倒也不是,只是一个噩梦罢了。你应该听闻了北地匪患?”
章炀拿捏着尺度,小心道:“听说闹得很是严重了…”
“朕原本打算就在这一两个月内出发北上剿匪,可公主忽然做了噩梦,预示到朕如果去了,定会遭遇不幸。”
章炀当然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劲爆的事实,冷汗直接从背后冒出来:“啊?”
真的假的?这种不详的噩梦是他一个平民能听的吗?不应该作为秘密封于人口,以免有心之人听到拿来作文章!
皇帝的语气平静地仿佛在聊最近贵京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