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见他往那边看,解释道:“今日天热,夫人就先沐浴了。”
酷暑时节,有时夫人会在饭前洗,有时会在饭后,没个定数。
萧缜颔首,喝茶的速度慢了下来。
等了一刻多钟,佟穗出来了,因为距离吃饭还有些功夫,她上面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抹胸,外罩一间青罗半袖,一头乌发用巾子裹在头顶,留着去内室通发晾干。
服丧快半年了,虽然吃得清淡,三餐规律再加上睡眠充足,还是将去年佟穗累瘦的肉养了回来,露在外面的两截手臂修长白皙,垂落身旁显出几分圆润,只在她抬起手臂时才会露出漂亮匀称的筋肉线条。
佟穗听见他回来了,可盛夏天热,女眷在内宅都是这么穿的,她也不是刚嫁给萧缜的那时候了,羞于在他面前露胳膊。
不过,萧缜投过来的视线还是让她面上发热,毕竟,从去年二月开始,夫妻俩就再也没有过了,去年是因为分隔两地,今年是因为服丧,夜里两人都是分前后院睡的,以证明夫妻俩都在规规矩矩地守孝。
佟穗快步去了内室,坐到梳妆台前。
刚解开束发的巾子,萧缜进来了。
“我帮你通。”
萧缜站到她身后,一手搭上她肩头,一手去拿台面上的牛角梳。
佟穗垂下眼帘。
肩头的手离开了,改成托起她半湿的长发。
佟穗这才看向镜子,却一下子就对上了他那双狭长凤眼。
萧缜:“脸怎么这么红?”
佟穗:“……洗完澡都这样。”
萧缜闻言,看向她白腻的后颈,以及半袖下的双臂,再看向那薄薄一片月白色的抹胸。
佟穗:“……你快点梳,我还要去窗边晒晒,不然吃饭前干不了。”
萧缜于是加快速度。
次间有榻,阳光依然明亮刺眼,佟穗背朝夕阳坐着,就在她抬手将长发拢到背后的时候,跟来旁边的萧缜突然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抬起的胳膊,埋头欺了下来。
佟穗死死地咬住唇。
萧缜将她压在了夕阳照不到的窗台下。
佟穗很慌:“门都没关……”
萧缜:“我在里面,哪个敢不通报就进来?”
佟穗偏头,一手挡住眼睛:“那也不行啊,一会儿就该吃饭了。”
萧缜:“晚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