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她在艾里奥特的店里买了半品脱[1]的精选虾。随后又去了另外两家商店,等她到家的时候,她发现虾不见了。她又回到她去过的那两家店去找,可虾却完全没了踪影。这在我看来真是非常奇怪。”
“一个很有味道的故事。[2]”亨利·克利瑟林爵士一本正经地说道。
“当然了,可能有好多种解释,”马普尔小姐说道,她的两颊由于激动而微微泛红,“比如说,别的什么人——”
“我亲爱的姨妈,”雷蒙德·韦斯特觉得很好笑,忍不住打断她说道,“我当然不是指那种发生在乡下的小事。我说的是那些谋杀案和失踪案,就是那种亨利爵士可以为我们一一道来的事,如果他乐意的话。”
“我从不谈论本职工作,”亨利爵士谦虚地说道,“是的,我从不谈论本职工作。”
亨利·克利瑟林爵士是苏格兰场的警察总监,不久前刚退休。
“我想有很多谋杀案和其他案件警察都没能破案。”乔伊斯·雷蒙皮埃尔说道。
“我相信,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帕特里克说道。
“我很想知道,”雷蒙德·韦斯特说道,“要具备什么样的智慧才能成功地解开这些谜团?我总是认为,一般的警察主要是受制于想象力。”
“那是外行人的观点。”亨利爵士干巴巴地说道。
“你们真得组织一个委员会来调查。”乔伊斯笑着说道,“因为心理学和想象力都被作家占全了……”
她带着戏谑向雷蒙德躬了躬身子,但后者依然一脸严肃认真。
“写作的艺术能让你洞察人性,”他认真地说道,“你可能会发现普通人会忽略的动机。”
“亲爱的,”马普尔小姐说道,“我知道你的书很精巧。但你觉得人真的都像你书中写的那么不堪吗?”
“亲爱的姨妈,”雷蒙德柔声说道,“守着您的信仰吧。我觉得变着法儿地弄死他们才好呢。愿上帝宽恕我。”
“我的意思是,”马普尔小姐说道,一边数着编织物的针数一边微微皱起了眉头,“在我看来,大多数人既不好也不坏,你知道的,只不过是非常糊涂。”
帕特里克又干咳了几声。
“雷蒙德,”他说道,“难道你不认为你太看重想象力了吗?想象力是很危险的东西,这一点,我们做律师的都非常清楚。全面公正地审视证据、获取事实并客观地加以审视,对我来说,那才是获得真相的唯一合乎逻辑的办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