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睡的晚一点,一个月能织半匹布。苏州那边。织布的机子能占了一半,每年都有北地的商户来收去贩卖。”
陈燮去苏州的目的。是想找一个靠谱的合作伙伴。纺织业要工业化,也只有江南一带能实现。后面的大船上。可是带来了现代社会仿古的织布机和纺线设备。虽然也是手动,但是效率已经高出明朝这边很多。
工业发展对于大明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遇见工业化生产根本就是灭顶之灾。但是陈燮又不能不推动这个事情的发展,因为这是历史发展的趋势。
陈燮收起模型,跟两个船娘闲聊,都是她们在说苏州城里的事情,陈燮安静的听,偶尔提一个问题,然后继续所有所思的听。苏州这个地方,历来都站在反阉党搜刮的第一线。抗税,抗监,后来写进中学教材的里的《五人墓碑记》的故事,就发生在苏州。作者张溥可不简单,复社的发起人,后来运作周延儒再入内阁的推手。
想到张溥,陈燮就不免冷笑。一个能去贿赂太监的士林领袖,真是可笑。之前他所做的所说的一切,在运作周延儒重回首辅位置的过程中,都被完全的颠覆。
东林党和阉党之争,不在什么正邪,而在利益。东林诸公要维护的,恰恰是当是大明王朝最需要的财源。商业税、矿监,这些在崇祯初年,魏忠贤倒台后,基本都没了。
既然现在还不足以跟这些人抗衡,甚至打到他们,那就跟他们代表的利益阶层合作好了。先挖你的墙角,等挖的差不多了,抬脚狠狠的一踹就是了。到时候,再教他们怎么做人。
边喝边聊,听着软软吴音,酒入肚肠,身子渐渐的发热。看看时间不早,陈燮道:“收了吧,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路。”陈燮说完出去,上岸方便回来时,已经收拾完毕。舱里凉席擦干净了,帘子也放下了。顾喜靠着壁,冲他笑,张嘴无声道:“我过去睡?”
帘子这边,姐妹两不安的对卧,女儿已经睡着了,两人看着对方,等待着那边的召唤。迷迷糊糊的两人都睡了,实在是白天累了,又喝了酒。
帘子这边的陈燮也睡了,不是累的,而是不能做别的。隔着一道布帘子,什么都瞒不过。
船舱不大,睡觉不老实的顾喜很快就变成了一直考拉。睡意不是很强烈的陈燮睁开眼,悄悄的摆脱后出了船舱,别误会,晚上喝了不少,需要解决一下。抹黑回到船舱内,一只不安分的小手过来,火热的身躯也贴了上来。
条件不允许,短暂纠缠后,食髓知味的顾喜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