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苍抵着她的额头,粗重的喘息交融在一处,她的胳膊又挂在他脖子上,诱惑似的唤他扶苍师兄。他用身体取代手指感受她,湿润的手指握住她的膝盖,复又下移,将她的脚握住,放在唇边亲吻轻咬。
这近乎癫狂的恣意与放肆仿佛可以到一生的尽头。
青纱又开始摇曳,复而一双纤细的手从里面伸出,手指攀在床沿,紧紧掐着床褥,徒劳地想要逃离这里似的。修长的手从青纱中追出,捉住纠结的手指,指尖一下一下摩挲手指间细嫩的肌肤。
最后一点赤红的霞光也终于被夜色吞噬,冰冷的秋雨再度弥漫庭院,淋湿了月窗。不知过了多久,玄乙又一次从短暂的沉睡中惊醒,眼前明珠幽蓝的光辉柔和而细腻,身体浸泡在清气横溢的池水中,扶苍在身后正替她清洗长发。
她犹带睡意地眨了眨眼睛,慵懒地动也不想动。华胥氏性属金木,除了金顶的青帝宫,几乎所有庭院房屋都是木制,连浴池都是一截巨大的树干挖出来的,池内汤呈浅碧色,水汽蒸腾。
“继续睡罢。”扶苍将她洗净的长发用自己的簪子全部盘上去,“明日我送你回钟山。”
他将龙公主囚禁在庭院中已有好几天,这行径自然十分不符合华胥氏的礼仪之道,不过他这会儿好像一点也没有幡然醒悟的负罪感,想必以后也没救了。
玄乙转头轻轻朝他面上吹口气,细细地笑:“我才不要你陪我去钟山。”
她总是用这种撒娇似的语气说不好听的话,扶苍惩罚似的在她腰上轻轻一掐,她简直躲得花枝乱颤,蛇一般扭动,他的手掌掐着下巴晃了晃,一面轻道:“你原本便该嫁给我。”
花皇仙岛那次,倘若她没有那些恶意的奇葩言行,说不定如今他们已订下婚约。
以他对她恶性的了解,接下来她大约又要得意洋洋说些足以让他敲打她的话,谁知她竟仰头盯着自己看,目光明澈,扶苍慢慢将她眉毛上一粒水珠抹去,微微一笑,复又一口气吹开月窗,窗外云收雨停,湿漉漉的水汽后面,巨大的银月方落在天顶。
玄乙游去窗边,扶着窗棂看了半日,果然还是这里的月景最好看。
扶苍将长发解开,方清洗了一半,忽然才发觉身上各处大小伤口的浊气竟已全排净了,伤口的痛楚是因着水汽蒸腾而致。他盯着腹部那个最深的伤口看了半晌,再望向窗边的玄乙,她还在出神地赏月。
他放出回春术将伤处痊愈,复而凑过去,将她扳正,两只手捧住脸盯着仔细看,她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