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四个美丽的宫装女子接过去,鸿胪寺卿从玉壶中倒出两杯水,分别奉给哈希姆与赛义德道:“此为甘泉之水,以劳使者。”
哈希姆与赛义德一口喝干了泉水,就取过宫女盘子里的金瓶,分别递给了鸿胪寺卿,与少卿,笑道:“夜深人静之时,将耳朵靠近瓶子,就能听到安拉的福音。”
迎接大国使者的礼仪极为繁琐,坐在骆驼房子里的娜哈早就不耐烦了,掀开骆驼房子的纱帘,才露出自己的模样,咸阳桥头的和尚们,就纷纷礼拜下去,而跟在和尚后边的善男信女们,则直接拜倒在尘埃……
哈希姆笑着对鸿胪寺卿道:“人不该挡住神的道路,我们应该为神让路了。”
张毅德笑道:“无妨,吾皇乃是天之子,不日就将进位天皇,佛陀神通广大,在我皇面前,还需退避三舍。”
哈希姆道:“在未知面前,我们将保持永久的谦卑,就像河水给大山让路是一个道理。”
张毅德道:“既然如此,某家与使者同游长安如何?”
哈希姆笑道:“我已经急不可耐了。”
张毅德趁机邀请两位使者上了没有盖子的马车,在大食武士跟金吾卫的护送下,直奔长安城。
万年县,长安县的官员们前来迎接云初跟温柔,却被一群大和尚们给冲散了,他们急不可耐的朝娜哈的骆驼房子拥过去,武僧们高举着双手,将娜哈,卓玛,阿尹莎从骆驼房子里接下来,坐进一张有八个身强力壮的大和尚抬着的肩舆,随即,再一次挤开挡路的云初跟温柔,快速的朝长安城跑了,一路上随行的善男信女们排成了一条长龙,浩浩荡荡的看不清头尾。
大食人的使者走了,娜哈女王走了,咸阳桥上能生下来的,自然就是两个县衙的官员,以及只对金钱虔诚的商贾们。
云初对户曹刘元寿道:“县丞,主簿,课税大使为何不来?”
刘元寿道:“他们来不了,下官来时,已经命不良人封锁了衙门,他们出不来。”
云初皱眉道:“找个借口下狱吧,三天后再处理他们的事情。”
刘元寿小声道:“这样做会不会显得县尊过于跋扈,给御史们落下口实?”
云初澹然的道:“无妨,等陛下接见了这两个真正的大食国使臣之后,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在驼奴的帮助下站起来的时候,天边已经出现了一抹亮色。
营地距离咸阳桥不过五里远,等他们走到咸阳桥上,也就该天色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