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听着便觉出意思来。
——若只是为郑泽瑞学武,那在家里请个好的师傅也是一样的学,为何偏要将瑞哥儿留在同他一处?说到底,这孩子是不放心将瑞哥儿留在邓氏跟前,才护小鸡一般地护在自己一旁。
老太爷心下叹了一声,面上却愈加严厉,将戒尺在高案上敲打两下,他悠忽转身:“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二郎,你的字是什么?”
郑泽昭惶惶然出了一身冷汗,忙恭敬答道:“信芳。”
“信芳者,高洁也。这二字是你娘亲亲口所取,意在要你做一个真正高洁之人。今日你与四郎能够孔怀兄弟,同气连枝,祖父希望日后你能待其他兄弟、姊妹也这般才好。”
这几句话老太爷说得很淡,郑泽昭却如猛受一重锤,又惊又痛。
老太爷续道:“有错便要罚,二郎既知错,你是哥哥,这四十下是否当得?”
郑泽昭心悦诚服:“孙儿之错,四十下不足以惩戒。”
郑老太爷毫不留情,扬手便打,四十下之后郑泽昭的手已隐隐见了血迹,老太爷又将郑泽瑞剩下的十下补齐了,方一扬手:“到郑家的祖宗面前思过,不到明日辰时不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