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透出几分清冷。
她带着那样的冷意对南潇雪说:“也许你这样的人,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残忍。”
转身走了。
剩南潇雪一人立在原地,指腹还带着安常皮肤和心跳的触感。
残忍在哪?
残忍在于她的行径,也扰乱了安常的……心么?
南潇雪拇指轻轻捻过中指,这也许是从六岁开始就很清楚自己人生要什么的她,第一次面临这样的无措。
******
安常回包间的时候,有过一瞬担心,会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和南潇雪同时消失这件事。
然而当五分钟后南潇雪回到包间,甚至没任何人再对安常多看一眼。
安常埋着头挑了挑嘴角。
她的确是想太多了。
一行人没无休止的玩下去,她们还得赶回宁乡小睡一下,攒出今晚拍舞剧的好状态。
安常登上小巴时,远远望了眼南潇雪随商淇和倪漫向奔驰走去的背影。
在逐渐清晰的晨曦下,南潇雪那轻摆腰肢的媚气淡化了些,背影里的淡漠无情就很容易捕捉了。
小巴上,她们都按原先的位置坐,于是柯蘅再次坐到了她身边。
笑着开句玩笑:“你倒是比我更先夺走南仙的‘初吻’。”
这时安常已经很淡定了,还能跟着弯唇:“只是游戏。”
游戏、演戏,都是差不多的含义。
背后指向同一个内核——不是真的。
小巴摇摇晃晃,安常的心情却随着逐渐明亮的晨曦,渐渐沉郁。
她连找话题跟柯蘅缓解尴尬
的尝试都放弃了,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眼。
真的很累,她睡着了。
竟梦到了南潇雪,回到初见的石桥头,袅袅娜娜穿着那件瓷青色旗袍,细雨一淋,不知怎的,变作了那只宋代青釉玉壶春瓶。
那只安常已经放弃许久的、锁在绿锦盒里蒙尘的瓷瓶。
安常挣扎着醒来,从梦里睁眼,才发现窗外的天光已然大亮,刺得她刚睁开的眼又猛然闭了闭。
望望车窗外,并不会再巧到有一辆黑色奔驰,刚好与她们的小巴并行了。
安常坐正了身子,发现身边的座位空了,柯蘅见她睡着、到后座与其他人聊天去了。
安常一个人静静坐着。
窗外的晨光明媚一阵,又被树影遮挡一阵。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