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玄谷子来说,根本就是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可如今,他已经不再抱有这种懦弱者才有的情感。
此时的玄谷子,已经完全拥有了和玄君对等的资格。
而玄君呢,他还是一如往常,一个人坐在丹炉前,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
“你来了。”率先开口的是玄君,他的声音仍然是孩童清脆悦耳的声音,但语气却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玄谷子走上前,盘膝坐在了玄君身边,他并没有去看玄君,而是将目光放到了火烧的正旺的丹炉。
“还记得你初来乍到,说只求在金丹殿炼丹就好,时至今日,你还是这番想法吗?”
玄君还未开口,炉火中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两人一起看了过去。
玄君说道:“当然,我初心未改,变得只有道长您啊。”
玄谷子笑了起来,他苍老的脸上满是褶皱,眯着的眼睛里似有凶光闪烁。
他说:“我以为畏惧改变,以为墨守成规也是一种智慧,但我现在明白了,那只是无能之人的懦弱之举,实在可笑。”
“现在不同了?”
“当然,贫道时至今日,方才觉得真正活过。”
玄君稚气未消的脸上满是好奇的神采,“难道只是因为杀了三个人,道长这就开窍了?”
玄谷子睁开眼睛,“我猜得没错,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老子云:不出于户,以知天下;不窥于牖,以知天道。我虽坐于炉前,却依然知晓世间一切事宜。”
玄谷子却不以为然,“知道又如何,昔日孔明隆中对,三分天下的雄图壮志何其壮哉,可最后不还是死而后已?”
“凌云壮志和功败垂成原本就并不矛盾,是你自己的目光太过短浅,才将一切看的这么简单。”
“随你怎么说好了,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和你聊一些无趣的历史,而是要给你最后的通牒。”
玄君很感兴趣地说道:“哦?你且说说看。”
“很简单,要么你交出此前炼制的所有金丹,然后滚出玄天观,离开长安;要么我先杀了你,然后伪造你杀害我那三个徒弟后畏罪自杀。”
玄君补充道:“最后我的金丹还是你的。”
玄谷子说:“金丹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只不过是为了玄天观着想,你走之后,玄天观还要在长安城立足,就必须满足皇后的需求。”
“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会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