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情绪,使他一贯的冷静彻底破裂。
“没有。”他道,声音因为暴雨而显得模糊不清,带着浓重的湿气潮意。
羽生纪泽一时间没有听清:“什么?”
琴酒勾起唇,嗓音稍微大了些,却仍旧是嘶哑不堪:“我说,没有发泄够。”
他揪住羽生纪泽的衣领,唇边的笑意略显凶残,五指用力使这人倾斜过来——
被雨水浇得浑身狼狈的大猫咬住另一只猫的脖子。
他的牙齿极为尖利,就像是对待猎物那样,撕咬着猎物的脖子。他咬的极为用力,齿尖深入到皮肤的深处,却又与致命的动脉血管仅仅只差一线之隔,奔涌的鲜血从齿尖溢出,腥甜又混杂着雨水的甘冽。
羽生纪泽怔愣着双眼,两手下意识地环抱住对方,发出一声低闷的喘息,明明那不是动脉血管,却又给他带来了失血过多的窒息感。
他忽然好想有些理解那些飞蛾扑火的感觉,当飞蛾在火焰中得到了一生的梦寐以求,才终于在火焰的炙烤中感受到至高无上的愉悦。
他好像听见有人在耳旁说:
“我要撕咬你,饮下你奔涌的血,如此才能证明,镜面映照的你我是彻头彻尾的同类。”
“你是个糟心的神经病。”
“我亲爱的哥哥。”
他愉悦地低哼一声,猩色双眼中疯狂的渴求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揭露。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病人,但是这个病人却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治疗,使他的血液在身体内流涌翻滚。
他看着无数个“纪泽”自培养仓中诞生,在绝望的崩溃中烧毁自身,他看见幼小的婴儿在他的怀里吮吸着拳头,那轰隆隆的幻想终于在这一刻现实。
“我亲爱的弟弟。”你终于彻头彻尾地承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