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谚走出了病房,挽着兰越走在医院旁边的街道上,“唉,你看我妈,自打咱们来就总说不治了,不治了,你说来都来了,就不能配合大夫好好治疗吗?成天说那些丧气话,真是让人窒息。”
“你妈就是不舍得花钱,咱给花钱的话,她不就治了。”
“让你破费了。”
“什么话,咱家钱不是你做主吗?”
“那我也不能随便做主,还是得先跟你商量一下的。”
“你只要想着咱还有个小家,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就行了,老人生病,咱肯定该治就得治,只要不是倾家荡产的那种,都还可以接受。”
兰越问了好几家药店才买到人血清白蛋白,兰越付了钱出来,魏谚挽着他又回到了病房。
下午的时候,魏谙来了,魏谚问:“医院里有没有比较私密的地方啊?”
“还真没有,你想干吗?”
“我想晚上留下来,让你和你哥回去休息,但我还没断奶,差不多每天都得用吸奶器吸两三次奶,病房里好像不太方便。”
“你快别留在这了,这里面人又多又乱,晚上根本睡不好,你回酒店弄去吧,还是我留在这吧,咱妈也就我能照顾,我知道怎么弄,你和我哥都没照顾过病人吧?”
“那你也太辛苦了。”
“没事儿,我晚上值班,你们白天替我,我再补补觉就行。”
魏谚和兰越又回了酒店。
第二天就要进行透析了,医院不允许家属进入,魏谚三姐弟和兰越只能在病房里等待,这时,隔壁的病房传来了一阵号啕大哭的声音,病房里所有能动的人都站到门口去看,走廊里面来来往往一下子多了好些人。
几乎所有走动的人都在哭,或高声呼号,或低声啜泣,有的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没过多久,只见病房内有张床被推了出来,床上面的人用白色的单子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家属们围在这张床旁边不停地哭着、喊着,那伤心欲绝的嘶吼让魏谚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不大工夫,走廊里就安静了下来,那家死人的人们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过了没有半小时,同屋的一个人回来说隔壁那屋死了个男的,还很年轻,才30多岁。
魏谙上前问道:“那么年轻的男的,啥毛病没的啊?”
同屋说:“听说是得的白血病。”
“哎呀,这病可真厉害。”
“可不,他们说这个人进来还好好的呢,能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