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兰见魏谚铁了心想走,知道阻拦不住,又开始后悔自己的气性太大,于是问魏谚:“你这么早回学校干什么?”
“哈,妈,我为什么这么早回学校你不知道吗?这个家还容得下我吗?恐怕我多待一天,你们看着都要心烦死了吧?我大四下学期就可以找工作了,找到工作以后就再也不用管你们要一分钱了,我这个赔钱货终于不用再赔你们的钱了,你们应该高兴啊!”
田玉兰被噎得没什么话可说了。
沉默了一会儿,田玉兰又开始破天荒地关心起女儿的终身大事,问道:“我听李翠莲说赵玉梅在学校里都有对象了,你上了快4年的大学,一个对象也没有吗?”
“那怎么可能呢?赵玉梅都有对象,我又比她差什么呢?追我的人一直有,但是,我也不是随便就跟别人处对象的。”
“那你到底有没有啊?”
“对象当然是有的。”
“是吗?哪里人啊?”
“咱们这儿的,你认识,兰越。”
“他呀!兰越的家庭条件嘛,一般!你怎么找了这么个一般的对象啊?”
魏谚一看,田玉兰这是不满意兰越的家境啊,她总是用过去的眼光看待问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兰越家依然还是忠义屯那两间破旧瓦房的实力呢!实际上,兰越家早就不是过去的样子了,起码与田玉兰家已经是有着天壤之别了。
“没有更好的了?”田玉兰试探,她一直知道凭女儿的模样不愁嫁,也希望女儿能找个好人家,摆脱现在的贫苦日子,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能多要一些彩礼,这样下面两个弟弟也能娶上两房媳妇。
魏谚知道母亲的心思,田玉兰不止一次地在她面前念叨:谁家嫁女儿要了多少多少彩礼,谁家的闺女要了多少多少养钱。魏谚极其厌恶田玉兰天天都是钱钱钱,但这就是现实的田玉兰,她似乎只是为了钱而活着。
“当然有,怎么会没有呢?”魏谚故意说:“有个贸易公司老板追我,说一次至少给我一万块钱,供我上学,供我生活,还可以给我买衣服、首饰。”
“这个人一年能挣多少钱?”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公司一年的买卖怎么也得几百万吧!”
“那这个条件多好啊!你跟了他,至少能少奋斗10年。”
“可是,妈,他比我大8岁了,如果不想娶我呢?我跟着他玩吗?”
“那怎么也得处处看,处对象,处对象,不处怎么能有感情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