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挺理解你哥的,可能你是咱们姐弟三个里面最吃香的,我和你哥从小可真是没少挨打挨骂,而且我一直觉得咱妈最看不上魏语,也难怪他……咱们就自己做好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吧,别人就别管了,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他爱咋地咋地吧,我就做好自己应该做的。”
“这就对了,我也是,千里迢迢的,我孩子还小,也没法长期在身边伺候,我就只能多出点钱了。”
“出钱是最管用的,没钱啥病也治不了,只能等死了。”
“不管咱妈还能活几年,咱都尽量维持、尽量给她治病就好。”
魏谚和兰越回了北京,奶奶这几天白天晚上带着孩子,已经累得不行。
周一的时候,魏谙办完了出院手续,曹小双把车开过来接田玉兰。魏谙、魏语和曹小双三个人七手八脚地把田玉兰抬到车上,几个人回了家。
魏谙给田玉兰买了一副具有拐杖作用的支架,告诉魏良淳每天扶着田玉兰下地走走,他还要去上班。
魏谙的押运工作时间很长,早上7点左右就上班,晚上不一定要到几点,无法每天在家照顾田玉兰,只好把照顾的事项跟魏良淳说了一遍。
魏谙晚上回来问:“爸,我妈今天下地走了吗?”
“走了,走了没两步就不走了,说身上没劲儿。”
魏谙回到家后还要做饭、收拾卫生,田玉兰现在处于半自理状态,魏谙晚上回来还要伺候她吃饭、吃药。
魏良淳虽然老实,但没有什么耐心,再加上田玉兰嘴碎、说话难听,两个人经常在家吵架。
一天,魏谙刚骑着摩托车进了院子,就听到不锈钢摔到地上的声音,魏谙锁了车赶紧进去一看,只见田玉兰的那个大缸子被摔在了地上,还有一摊水流得到处都是。
魏谙问:“咋地了?这是?”
“这药我都让她吃好几遍了,中午吃完饭过了半小时我就让她吃药,她说不好受不吃,下午又让她吃,还是不吃,说好几遍了,就是不吃,再说还跟我急了,骂我,你说气人不?还有康复训练,每天我拉着拽着,就是不起来,起来也就走两步,走两步就说累得慌,不走了,我说她不训练就得瘫痪,她说瘫痪就瘫痪呗,死了得了,你说多气人?”
魏谙深知母亲说话的方式,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说:“行了,我伺候她吧!”
魏谙做好饭后,给田玉兰盛了一碗粥,问道:“妈,怎么样啊?自己能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