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林叔,你怎么来吓我啊。”
“吓你好玩儿啊,”林真难得这么有兴致,又把脸上都面具放了下来,望着站在黄玉文身边的陈幸,“几年没见,陈幸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那他们两个已经跟你说今年的乡试大概率要重新开的事儿了?”
对比前几天的精气神,陈幸现在的眼里已经有了些许光芒,肩膀也变得平直,不像被千斤重的东西压着一般。
他望了望黄玉文,以及王钦,道:“玉文还有王钦都跟我说过了,并且我们已约定好,过了今天的元宵节,就去您家找顾凛一起温书,届时要叨扰您家,麻烦顾凛了。”
顾凛的年纪是四人里最小的,但是要他们三个叫顾凛顾弟,他们实在是叫不出口,叫名字还自在些。
边说,陈幸边拱手与顾凛行礼,心中诸多感慨。
那时他与顾凛,一个是王钦身边的小跟班,一个是刚进学堂就被欺负的只识千字文的小孩儿。
那时候陈幸其实不喜欢顾凛,明明是和他一样的贫寒子弟,顾凛却毫不在乎王钦还有黄玉文的家世,更让陈幸不能理解的,顾凛的阿爹是个做生意的满身铜臭味的商人,顾凛却从来不觉得羞耻。
后来,陈幸也不再耻于在学堂里的其他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家境,家里实在忙得厉害的时候,他还会把最小的弟弟带到学堂去,让弟弟悄悄地在院子玩儿。
这是他从前不会做的事。
林真戴着面具,道:“家里热闹些才有意思,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就等你们住进去。”
他把顾凛手里的面具拿过来,一人递了一个。
王钦早盯上顾凛手里都面具了,一见林真拿过来就往脸上戴。
黄玉文和陈幸互相看了一眼,也笑着接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