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叹了口气,无奈道:“听说穆师姐在象帝峰站了两日了,师伯还是不愿见她。也不知穆师姐作什么为了这么一个外派人这么上心,就为了这事她丢了脸面被那么多人看笑话。不过呢,我觉得既然穆师姐如此坚持,那么那个姑娘应当就是被冤枉的,不然穆师姐为何会为了她去惹怒柳师伯。”
师兄终于开了口,只是语气却是有些不屑:“又如何,穆师姐她是傻,这次因为一个小人物得罪了象帝峰的弟子,还得罪了柳师伯,真不知她有没有想过后果。”
师弟沉默了一会,又问他:“师兄,你说咱们若是开了门,里面的那位姑娘还会在吗?”。
师兄摇了摇头:“都七日了,恐怕就算在也是到了油尽灯枯了时候了。”
“若她真是被冤枉的,那还真是可怜。”师弟摇了摇头,颇有些不忍。
师兄似乎对江寻道没有丝毫不忍:“那又如何,我她只是个散修。象帝宫的柳师兄可是柳师伯的亲传弟子,还是他的亲侄儿,如今柳师兄走了,还与她有关,师伯气上心头将她锁入葬剑炉也实属正常。”
师弟闷闷不乐的反驳了一句:“散修也是人啊,咱们青云宫是名门正派,别说是个散修,就是个乞丐也不能被冤枉的。”
师兄挑唇一笑,一脸高深莫测道:“就算她真的去了,就算她真的不是凶手,又有谁在意。若要怪,就怪她撑不到柳师伯查明事情将她放出来的那日。她只是个无名无姓的散修,冤枉了她又如何,难不成还会有人替她鸣冤?又有谁敢?长宁你且记住,活在这世上要么自己够强,没人敢动,要么就像咱们一样,找个像青云宫这样的靠山,否则就算枉死,也无处喊冤。”
“师兄...你...你怎能这么说?”
“别天真了,咱们修道不就是为了长生?为了让人看得起吗?难不成你还真的想当圣人?你也别装什么无知了,葬剑炉里关过多少不该关的人,咱们应当比别人更清楚。”
“....”
“长宁,以后少说多做,只要是师父师伯长老的命令,且听就是了,若你想出人头地就永远别去想错对,这个世上没有错对,永远只有强弱二字,做不到强者,那就依附强者。”
明明隔着那厚重的石门,可门外的窃窃私语却还是飘进了江寻道的耳中,她蜷缩在角落里,比起前一天的处置坦然,此时抱着脑袋双目茫然的她显然已经心智动摇了。
“听到了吗?就连他们,都比你有觉悟。”那带着轻笑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