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田里的小麦了,她拿着纸急匆匆的回到了家中。
家中的刘广五本以为最多缴纳一下今年的田赋,所以回到家中之后,也只是哀叹了一下自己倒霉,并没有当回事。
可等张翠芬回来,并告诉他要补缴之前五十年的田赋时,刘广五瞬间懵了。
紧接着,便是暴怒。
“你个臭娘们,谁让你这么说的!现在好了二百两银子,我去哪里给你找二百两银子!”
张翠芬也满肚子委屈,她辩解道:“我要是不说这块地祖上就是咱家的,那二两银子能到手吗?”
“再说了,之前你还夸我脑袋聪明呢,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刘广五气的头脑发昏,但纵使再愤怒,也无济于事。
他原以为,拿出那二两银子缴纳田赋,之后再勒紧裤腰带,便能将这一年撑过去。
可谁知,天上掉下来了二百两的赋税,这可彻底将他砸蒙了。
二十两银子对他们一家来说,和星星月亮差不多,都是看得到摸不着的那种。
思索良久之后,刘广五咬牙道:“二百两银子咱们是无论如何也凑不齐的,这样你和孩子拿着这二两银子,先回娘家躲上一躲。”
“那你呢?”张翠芬有些担心的问道。
刘广五心中一横,说道:“我之前有个兄弟如今在鲁州梁山上当土匪头子,我去投奔他去!”
此话一出,张翠芬脸色大变:“啊!土匪!那能行吗?”
“不行又怎么样?难道,你去给我弄那二百两银子嘛?”刘广五又是一声怒斥。
这次,张翠芬是彻底不说话了。
此时已经入夜,二人生怕被人发现,所以当晚便收拾东西逃离了刘家村。
次日,刘茂找到了刘凌,将事情说了一遍。
刘凌听后先是一愣,然后便喃喃道:“跑了!嘶!这家伙,倒是挺果决的!”
刘茂闻言也有些意外,按着二人的计划,这次刘广五要想度过这一关,便要将自家的田地卖给刘凌,之后,再将他赶出刘家村。
可谁知,这家伙竟然想都不想的,便直接跑路了。
不过,逃走也并不是什么好出路,根据大周的政策,寻常百姓若是没有路引便离开了自己所在的州县,轻则充军,重则直接杀头。
所以,最后达成的效果,其实和刘凌之前预估的差不多,那就是将此人排挤出刘家村。
今后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