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游不知道的是,这座危墙他曾与之靠的多么近,如果不是秦老拉了他一把,自己可能就要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永眠于这墙底。
凌游坐在秦老的书房里,一首坐到了深夜,又从深夜坐到了黎明,他想通了,想明白了自己凭借现在的能力,对待一些事情无异于以卵击石,想明白了不是所有事都能够凭借一腔热血就能够做到的、想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想明白了自己的位置、也想明白了自己的责任。
自己不过就是一个由医入仕的小郎中,副处的级别,二十几岁的年纪,曾经有多少危险时刻,如果没有秦家,如果没有魏书阳、孙雅娴以及秦老这些关心自己的人,可能自己早己经死了多少次了;可自己却将其当作是自己的侥幸。
可笑、可笑;可笑自己的不自知,可笑自己站在巨人们的肩膀上,就以为自己可以傲视群峰、与那泰山硬碰硬;自己现在,不过就是一片叶子,但凡有一阵劲风吹过,就能让自己陷入泥土之中,然后慢慢腐烂、被大地腐蚀,最后化作一粒渺小的尘埃,然后无声的在这广阔苍茫的天地间嘶声呐喊,却无人闻之问之。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一首到了书房窗上一抹朝阳照在凌游的脸上,刺得他睁不开眼,凌游才活动了一下身子站了起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刻,他懂得了自己现在以及未来需要做什么;
跳下巨人的肩膀,让自己化作一粒种子,埋在最深的土壤里生根、发芽、最后成长为可以与巨人比肩的参天大树;任风吹不摇、任雨淋不烂、任斧凿不断。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凌游不再去过问不该他去过问的事,每日只是潜心的钻进秦老的书房里,如蝗虫过境般的“啃食”着秦老的每一本书,努力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可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的心越静,可身体里的那一腔热血就更加燥热,就似要届时喷薄而发一般。
在党校开学的前一晚,秦老让保姆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又拿出了一瓶他珍藏了十几年的好酒出来。
“凌小子,我喝杯酒可以吧?”秦老笑呵呵的问道。
凌游伸手搭在了秦老的手腕脉搏处摸了摸,然后笑道:“不可贪杯。”
秦老点点头:“行,让喝就行。”
说着,他打开了那瓶老酒,闻了闻从瓶口挥发出的酒香感慨道:“再不喝啊,就要带到土里去了。”
凌游说道:“您老怎么又说这晦气话,我看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