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一柱香后,一身影悄无声息落至二楼阁楼。二人无声相瞪。
鄢妩指了指下面,做口型道:“太子在这儿。”
鄢枝不需要她提醒,已经感知到晏沉存在了。
下一秒,楼下晏沉边咳边道:“下来。”声音虽只正常音量,但鄢枝和鄢妩都听到了。
鄢妩纠结到底要不要下去。
此语没有主语,音量又小,不知道在对谁说。但这个“下”字,又表明他在和楼上的人说话。
但按“理”说,楼上只有鲛人女,那音量,正常人都不该听到,鄢妩自然也不该听到。
鄢枝一跃而下。
晏沉翻过一页书,重重咳了两下,面色确实不如往常,唇色略淡,面容发白。
他真病了。
距离二人上次见面已是一个半月前。
鄢枝一进门,身后的门就被晏沉用内力合上了。
二人默默不语。
晏沉看书,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鄢枝站在门边,既没有离开,也没有靠近。
氛围奇怪诡异。
鄢妩在阁楼上凝耳细听,听了半个时辰都没听到任何声音,脑袋里的问号又多了起来。
这两个人在干嘛?
一个时辰后,鄢枝转身,欲出门。
“我病了。”晏沉又咳了咳。
鄢枝咬唇。
“我病了。”他又强调了一遍。
鄢枝仿佛被定住,既无法抬手开门,也无法转身。
下一秒,晏沉倒在地上。
鄢枝瞬间移过去,手一扣上其手腕就感觉到温度滚烫。她摸了摸他额头——高烧了。
不知道烧了多久,竟然烧晕过去了。
鄢枝将他抱上床,手一抽出就被抓住。她一惊,看向他眼睛。
晏沉双目紧阖,眉头微蹙,没有醒。
鄢枝垂下眼,没有抽出手。她坐在床边,用另一只手凝气取下远处的帕子,放入水中浸湿,又吸过来,将帕子放到他额上。
另一只手也被晏沉抓住。
鄢枝皱眉,怀疑他假晕,稍稍用力,手挣脱开来。
晏沉呼吸未变,依旧双目紧阖,眉头微蹙,不像假晕。
鄢枝顿了顿,主动握住他的手。晏沉瞬间十指交缠。
难怪鄢枝怀疑他假晕。
半个时辰后,晏沉迷迷瞪瞪睁了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