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很多事了。
他眉头一皱,问:“你们为何都聚在此处?”
正当众人讲话间,人群末的宗恣蓦地飞身而起,一下撞入红洞之中。
是神!
可以成神!
晏沉鄢枝引云降雨的景象早已被宗恣看在眼中。
他跃跃欲试,一直观察着封印。
四身饕餮被毁,石壁四分五裂,红雾四散空中,过了这一会儿,此刻已经全部凝聚在一起,于半空中形成一个漩涡般的红洞。
宗恣眼中欲浪涛天,目光一凝,毫不犹豫运功投身,没入红洞。
晏沉眉头皱紧。
谢瞳神色复杂,道:“宗恣半年前已叛主。”
看来,这半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
晏沉颔首,“此处不安全,先离开。”
话音刚落,片刻前投身入红洞的宗恣蓦地弹出——他砸在地上,口吐鲜血,目光疯狂,“为什么?!为什么进不去!”
他爬起,用力飞起,再次投入——
几息后,宗恣再次弹出,脑袋“砰”地砸在断石上,头破血流,他“呃”一声,睁眼断气。
众人出宫,在宫门处,鄢枝脚步随鄢黎往左一跨,晏沉亦随谢瞳往右一走,二人脚步一顿,停下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晏沉道:“我曾听鄢道长和高天境主谈话,大概知道如何变更一族特性。”随即一缕神力绕鄢枝头首一圈,鄢枝若有所悟。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晏沉看着她:“注意安全。”
鄢枝亦深深看着他:“你也是。”
二人共历红渊,许多话已不需说。
世界是如此虚幻飘渺,他们曾经纠结、在意、执着的事,好像多数是庸人自扰。
世界颠覆、毁灭、重生,眨眼如此,人,多么微不足道。
唯一让彼此觉得安全、实在、满足的,是对方看过来的眼神,是笃定即便此刻没看过来但下一秒一定会目光相撞的心。
神,没有什么了不起;
爱才了不起。
他们彼此相爱。
是神,是人,有什么身份,肩负什么使命,立场如何,都不重要,完全不重要。
这些不是要执着千万年的事,也不是阻止两个人相爱的理由。
即便二人什么都没说,即便二人此刻朝向不同方向,但鄢枝知道——
“我想建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