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都没有。”
“你觉得她会跟人……”安常实在说不出更旖旎的字眼,用了个保守的说法:“恋爱么?”
“怎么可能?”小宛直摆手:“不会不会,绝对不会,那可是南仙,下凡就够给人间面子了,怎么可能跟凡人恋爱,一定独美到老。”
安常点点头。
嗯,所以梦里那些勾人的缠绵,全是她自己的一腔臆想,现实中的南潇雪全然不是这样的人。
南潇雪只有冷,没有媚,而安常所修的那只瓷瓶,青釉里一点朱砂红,一派清冷里媚骨天成,又哪里像南潇雪呢?
不要再把这两者对应起来了。
这样的心理暗示是有意义的,之后一周,南潇雪再没在安常的眼前出现,无论是在深夜的石桥上,还是在雨雾成帘的旧屋檐下。
然而一周后的又一个雨夜。
小宛走了,安常一个人留下来加班,倒不是谁对她有什么时间上的要求,她们这间小博物馆现在靠政府拨款养活,算是一个文化单位,自身的门票收入少得可怜,工资极低,也没什么人管她们,基本上处于放养状态。
安常喜欢加班是因为,反正文秀英睡得早,她回家了一个人也无事可做。
她更愿意待在安静的博物馆里,闻那些旧瓷器在深夜里活过来一般、弥散出一种微微带点灰尘味的气息。
这会儿她一个人出去上了趟洗手间,回工作室时向着门外猛退一步,踩着一只常来讨食的流浪猫尾巴,猫呲的尖叫一声,安常立即低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你。”
她真不是故意的。
她猛退这一步是因为,她居然在自己工作室的卧榻上,又看见了南潇雪。
工作室没添置沙发,拖了张晚清时期的旧卧榻,不是上好木料,也不是名家之作,没什么文物价值,铺了两片团纹软垫,中间一张小木茶桌上焚着个铜质小香炉,是给安常修文物时凝神静气用的。
此时卧榻上,一身瓷青旗袍的南潇雪靠着榻框睡着了,一张脸比镜头中更显清冷精致。
安常进门的动静和那一声猫叫估计惊扰了她。
她缓缓坐直了身子,张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