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暴露在光明里,时而隐身于暗影中。
心里念着那只玉壶春瓶,反思:她最初对南潇雪的瞩目,又何尝不是一种利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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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快开到宁乡时,又开始飘起迷蒙的雨。
打在车窗上,细细密密,像一道道不易被捕捉的裂纹。
到了民宿门口,大家依次下车,司机叫住她:“安小姐,我把你送回去吧。”
安常笑着道谢:“不用了,宁乡就这么大,路又窄,走路比开车方便。”
她一个人踏着清晨细雨回家,全程没见商淇那辆黑色奔驰。
是遇上堵车?还是有其他事耽误了?
安常不愿再想这事,推开自家吱呀作响的木门,望见堂屋里文秀英正在吃早饭。
“回来了?”文秀英招呼:“要不要来吃点东西?”
安常坐到桌边,文秀英递了只水煮蛋给她,她在木桌上“啪”的一砸,鸡蛋头那端凹陷下一块,蛋壳蛛网般碎裂。
安常剥了蛋,又挑了块红油油的腐乳,放在文秀英给她的白米粥上。
喝了两口,见文秀英一直望着她,抬眸:“怎么了?”
文秀英摇摇头,只问:“玩得怎么样?”
“就是玩嘛。”安常平静的说:“当不得真的。”
文秀英一噎,不明白外孙女怎么突然说了句人生哲理。
也许她外孙女就是这么个文艺青年。
她又悄悄打量了下安常,总觉得安常吃饭的情绪跟往日一样,又透着些不一样。
至于是哪儿不一样呢,也说不上来。
直到安常吃完放下筷子:“我吃饱了,洗澡睡觉去了。”
文秀英:“行,去吧。”
安常冲了个澡,躺回自己的小木床上。
也不知是否因为刚在小巴上睡了一觉,这会儿反而睡不着,枕着一只胳膊,望着床框上她小时候画的那只老鼠。
冷静下来想想,今天她对南潇雪说的那些话其实太冲动了。
只是,她好像又无法对两人之间弥散的那种异常氛围无动于衷。
或许她和南潇雪对彼此的
瞩目都始于“利用”。
只是,她不如南潇雪那么专业,不能把舞台和生活分得很开。
也许这是她的问题而不是南潇雪的问题。
明明她是内敛的性子,为什么偏偏对南潇雪这么直接?
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