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
也许她听音乐的神色太平静,让安常生出一种感觉:也许这些音乐本身,其实是没什么的。
她理了理情绪,送上自己的耳朵。
南潇雪微凉的手指蹭过,顺着她耳廓往下滑,又在她耳垂上轻捏了一下。
她的耳垂相较于南潇雪的肌肤太过滚烫,此时更被激惹。
几乎同一时间,旋律流淌进来。
也许耳垂上酥麻的微痛感消解了音乐带来的震撼,安常下意识绷紧的肩膀,一点一点放松。
她的手垂放在盘起的双腿上,南潇雪的手探过来。
一根一根,与她十指相扣。
安常一半心思被过往的伤痛来回捶打,另一半心思被锁在南潇雪指腹滑腻的触感。
以前她听这旋律时,或是甜蜜的专注,或是追魂噬骨的伤。
而此时与以往都不同,是一种酸酸的、涩涩的饱胀感。
她甚至
说不清那份酸涩是来自过往,还是来自她与南潇雪关系的浅尝辄止,而其中确定的是,那份内心的饱胀感,源于南潇雪此时就在她眼前。
她抬起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
托住南潇雪侧脸,又轻轻摸了下。
南潇雪的嘴唇微动。
安常没塞耳机的那半边耳朵听得模糊,便又读着她唇语。
南潇雪说的是:“天快亮了。”
安常摘下耳机:“你想睡一会儿么?”
南潇雪跟着她摘下:“在这儿?”
“嗯,你就这么躺会儿。”
“会蹭脏床单的。”
“床单?”安常道:“可以洗啊。”
宁乡的时光那么慢,可以慢慢的洗床单,慢慢的晾晒,慢慢的在每一个针织缝隙里塞入阳光气味。
南潇雪也许就是被这股感觉撩拨了困意:“好吧。”
“现在几点?”
“五点过。”
“那我睡两个小时。”
“好啊。”
南潇雪脱了鞋,穿着旗袍,第一次爬上安常的雕花木床。
木头太旧,一晃,就似要把时光里的故事往外倒,嘎吱嘎吱的。
南潇雪问:“会不会塌啊?”
安常笑了。
南潇雪和衣在木床靠里躺下:“你不睡么?”
“嗯。”安常蜷着腿靠在床头:“我睡不着。”
伸手扯过毯子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