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潇雪腰际。
南潇雪没有再问下去。
也许“为什么睡不着”背后,藏着她们都无法面对的答案。
她微转了转眼眸,纤白手指抬起:“那是什么?”
安常顺着看过去:“老鼠。”
“你画的?”
“嗯,小时候。”
空气里静谧下去。
南潇雪的呼吸慢慢均匀,可就像上次她躺在安常大腿上入睡一样,安常其实并不确定她有没有睡着。
木床太小,南潇雪微蜷着身子,安常靠在床头不敢动,一动就会碰到南潇雪。
还有嘎吱嘎吱的木头声来宣告她的“罪恶”。
窗外天光一点点转亮。
安常垂眸看了眼南潇雪,阖着眸子很安静。
安常想了想,轻轻拿过CD机,像刚才那样塞了一半耳机入耳,另一半怕泄露的旋律吵到南潇雪,于是捏进自己掌心。
扭着头望着窗外。
文秀英起来了,能听到洗漱的声音,扫帚刮过地板沙沙的声音,在堂屋走来走去的声音。
木门嘎吱一声响,是她老姐妹替她买好了蔬菜送来。
不过安常起床前,文秀英是不会来吵扰的,南潇雪可以放心睡。
这么想着,安常又垂眸看了看南潇雪。
脚微微一缩——南潇雪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吓她一跳。
安常压低声:“什么时候醒的?”
南潇雪声音带着一种刚刚醒转的暗哑:“几点了?”
这让素来冷傲的面具裂开一条细缝。
安常忽然想:她是全世界唯一听过南潇雪这种声音的人么?
当然不是了,至少还有助理和经纪人。
她暗咬了下唇,把充电的手机摸过来看了眼:“七点半。”
南潇雪轻轻“嗯”了声。
她没想到自己会睡这么沉,醒来时不知天日,映入眼帘的怎会有雕花床架、旧木窗扉,莫非演多了精魄,当真穿越了。
可再抬头,又看到水乡姑娘嫩白的一条腿,曲着膝盖就在她身畔,像宁乡的那些拱桥。
她目光往上抬,看到安常靠在床头,穿着松垮垮的旧T恤和运动短裤,塞着半边耳机的面容清冷又沉静。
洗过的长发垂在肩头,支在她旁边的白腿有六神沐浴露的香气。
“干净”。
那是南潇雪每次看到安常时,脑中第一个浮现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