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丝绒开出裂缝,
吞噬我焦灼,
绵绵泡沫,柔柔水波,
我多么地快活,
我用嘴唇眺望……”
安常的手搁在中控台上与南潇雪十指紧扣,又扭头淡淡望向窗外,她们堵住的这段路与路灯倾斜出最柔和的角度,车窗变作过期胶卷,模糊记录她的影像,而像二次曝光的效果般,她的影子里又叠出一个南潇雪。
这实在是很奇异的感受。
她和南潇雪都知道,这段旅程的终点,导向南潇雪那被木纹装点的民宿房间。
她们也都知道,在那里会如歌里所唱般发生些什么。
欲念本是冲动,可又被开回宁乡的这一路无限延绵跌宕,情绪被拉长,看得见里面丝丝缕缕的纹理,譬如紧张和无措,期盼和渴念,又被这一刻牵紧的双手,塞入了许多的温存和温柔。
这会儿面对堵车,安常很急,又不太急。
她迫切的渴望拥有南潇雪,又宁愿现在这一刻无限延续下去。
即将得到之前的时光,或许最是美妙。
等她们开过了拥堵的这一段,离宁乡越来越近,便开始飘起绵绵的梅雨,给挡风玻璃绘上细密的花纹。
安常情绪里的紧张开始压倒期待。
跟南潇雪一起悄悄绕进民宿后门时,她甚至开始胃疼。
南潇雪刷房卡的手顿了一下,她简直想转身跑掉。
等南潇雪推开了门,她又疑心自己是退堂鼓十级选手。
等到磨磨蹭蹭跟南潇雪走进房间,掀起眼皮瞟了眼,屋里的摆设与先前她来时别无二致,可总觉得一切家具都带上了深长意味。
尤其那张雪白的床。
南潇雪脱了衬衫扔到沙发上,踱到床边,那雪白的床就承担了一切美好陷落。南潇雪两只手臂往后撑住自己身子,便又多两个暧昧的浅窝。
安常咽了咽喉咙:“有水么?我想喝水。”
南潇雪眼神往写字桌上飘了飘,安常走过去
,拿了瓶水拧开,靠在桌沿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南潇雪的表情似笑非笑:“紧张的话可以先走。”
“谁紧张了?”
“那谁先洗澡?”
安常被水呛得咳了一下。
“我吧。”她想了想说。
早洗早超生。
啊不是,早洗好做准备。
走进洗手间,第一眼看见的是南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