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多少剂量?”
“有二十片药片,每片含半格令盐酸吗啡。”
“你怎么处理你的药箱?”
“我把它放在门厅。”
“那是二十八日晚上。后来你是什么时候再次打开药箱的呢?”
“第二天早上大约九点钟,就在我准备离开房子的时候。”
“少了什么东西吗?”
“那管吗啡不见了。”
“你跟人提过这事吗?”
“我告诉了奥布莱恩护士,就是照顾病人的那个护士。”
“这个药箱就放在门厅,那儿总是人来人往的吧?”
“是的。”
塞缪尔爵士停了一下。然后他说:“你认识死去的那个姑娘玛丽·杰拉德吧,你们关系很亲密?”
“是的。”
“你对她有什么看法?”
“她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姑娘,一个好姑娘。”
“她性格开朗吗?”
“很开朗。”
“你知道她有什么烦恼吗?”
“没有。”
“在她去世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事让她烦心或是担心自己的未来吗?”
“什么都没有。”
“她应该没有理由自杀吧?”
“毫无理由。”
询问就这样继续——还是那个该死的故事。霍普金斯护士如何陪同玛丽去门房,埃莉诺出现,她激动的样子,邀请她们吃三明治,盘子最先递给玛丽。埃莉诺建议把餐具都洗干净,她还提议霍普金斯护士和她一起上楼,帮她整理衣服。
埃德温·布尔默爵士时不时地打断和抗议。
埃莉诺想。是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确信如此。她肯定是我杀的。而且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这是最可怕的地方。都是真的。
再一次,她抬头朝法庭对面望去,她看到了赫尔克里·波洛的脸,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她,那目光近乎和蔼可亲。他的目光里带着对她太多的理解。
一块粘贴着那片标签碎片的纸板交给了证人。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标签的碎片。”
“你能告诉陪审团是什么标签吗?”
“是的。这是装药片的管子上的标签的一部分。半格令吗啡,像我丢失的那个。”
“你确定吗?”
“我当然能确定,就是从我那管药上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