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件事让我感到诧异,”她若有所思地补充道,“他那么轻易就放弃了。他没有再提出什么别的理由,马上就走了,仿佛他压根儿就没有指望能从我这儿拿到钱。”
“回想当时的情形,您现在是否认为他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探查情况,只不过编了一个借口?”
布莱克洛克小姐用力点头。
“现在我就是这么想的。我送他出门,他说了一些话——是有关这所屋子的。他说:‘您的餐厅很漂亮。’但其实当然不是——那是间又暗又破的小屋,他只是想找个借口看看里面。然后他又蹿到我的前面,拉开前门的门闩,嘴里说着:‘让我来。’现在回想起来,他是打算看看门闩。实际上,跟周围的人家一样,不到天黑我们是不锁门的,任何人都进得来。”
“那么侧门呢?我了解到有一道侧门通向花园?”
“是的。昨晚在客人到达之前不久,我还从那道门出去关鸭子呢。”
“您出去的时候,门锁上了吗?”
布莱克洛克小姐皱起了眉头。
“我记不起来了……我想是吧。进来的时候我肯定是锁了。”
“那会儿是六点过一刻吗?”
“这个时间左右吧。”
“前门呢?”
“通常要再晚一些才锁。”
“那么谢尔兹可能轻而易举地从那儿进来,或者他可以在您关鸭子时溜进来。他已经探查过地形,可能也留意过各处的隐蔽所——柜子之类的。是的,一切似乎很清楚了。”
“请恕我冒昧,还有没弄清的地方。”布莱克洛克小姐说,“为什么有人要费那么大的劲儿闯进来上演这么一出愚蠢的打劫闹剧呢?”
“您在家里存着很多钱吗,布莱克洛克小姐?”
“那个抽屉里大约有五镑,然后我的钱包里大概还有一两镑。”
“珠宝呢?”
“一两枚戒指和胸针,再就是我身上戴的浮雕玉石。您一定同意我的看法,警督,整件事情很荒唐。”
“这可根本不是破门而入打家劫舍,”邦纳小姐喊道,“我一直就这样跟你说,莱蒂。这是报复!因为你没有给他钱!他故意向你开枪——还开了两枪。”
“啊,”科拉多克接话道,“我们这就谈谈昨晚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布莱克洛克小姐?请用您自己的话,尽量按您的回忆给我说说。”
布莱克洛克小姐回想了片刻。
“钟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