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去了就会明白,”欣奇克利夫小姐说,“我估计会是很差的雪利酒。你最好从草地上走开,穆加特罗伊德。你还穿着卧室拖鞋呢,都已经湿透了。”
“哦,天哪!”穆加特罗伊德小姐悔恨地瞧了瞧自己的脚,“今天有几个蛋呀?”
“七个。那只该死的母鸡还在孵呢,我一定得把它关进笼子里。”
“这样登启事很滑稽,你不觉得吗?”艾米·穆加特罗伊德重新提起《消息报》上的启事,话音里有种轻微的渴望。
但她的朋友不为所动,心无旁骛。她已经打定主意跟难伺候的家禽较劲,无论报纸上的启事有多神秘怪异,都不能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她在泥地里沉重地跋涉,然后朝着一只身上有斑点的花母鸡猛扑过去。愤怒的鸣叫响了起来。
“真想要鸭子啊,”欣奇克利夫小姐说,“那就省事多了……”
5
“啊,太棒了!”哈蒙太太对坐在餐桌另一头的丈夫朱利安·哈蒙牧师说,“布莱克洛克小姐家将发生一桩谋杀案。”
“一桩谋杀案?”她丈夫略微吃惊地问,“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最迟不过今晚。六点三十分,哦,真倒霉,亲爱的,今晚你要准备坚信礼[2]呢。真不凑巧。你那么喜欢谋杀案!”
“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圆圆。”
哈蒙太太的脸型和身材都十分圆润,她受洗时取的名字戴安娜早已被“圆圆”这个绰号取代了。她把《消息报》递过餐桌。
“那儿。就登在二手钢琴和假牙之间。”
“这则启事可真是不寻常啊。”
“可不是吗?”圆圆开心地回答,“你不会认为布莱克洛克小姐会对谋杀啊杀人游戏啊这类事情感兴趣吧?我猜是那对年轻的西蒙斯兄妹怂恿她登的——我还以为朱莉亚·西蒙斯会觉得谋杀相当残忍呢。可不管怎样,它还是白纸黑字写在那儿了。而我真觉得,亲爱的,你不能去太可惜了。不过,我会去的,回来再跟你好好讲讲。虽然我去也是白去,因为我真不喜欢在黑暗中玩游戏。它让我害怕,而我也真希望自己不会第一个被杀掉。要是有人突然把一只手搭到我的肩膀上,然后小声说‘你死了’,我的心脏肯定会怦怦直跳,说不好真会要了我的命呢!你觉得这可能吗?”
“不,圆圆,我想你会活得很久,直到变成一个很老的老太太——和我一起。”
“然后同日而死,合墓而葬。那多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