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说,她起身走到写字台前,“我必须给牧师写几句话。”她有些艰难地握着笔,慢慢写着。
“因为这风湿,”她解释道,“有时候我几乎什么都写不了。”
她封好信封,然后写下收信人的姓名。
“如果您不介意捎上的话,我将不胜感激。”
听到过厅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布莱克洛克小姐很快地说道:“是科拉多克警督。”
她走到壁炉台的镜子前,往脸上扑了一点儿粉。
科拉多克走进来,脸上带着阴沉而愤怒的表情。
他不满地望了一眼马普尔小姐。
“哦,”他说,“原来是您在这儿。”
布莱克洛克小姐从壁炉前转过身来。
“马普尔小姐是好心来送牧师的便条的。”
马普尔小姐慌慌张张地说道:“我这就走,马上。请千万别让我干扰您工作。”
“昨天下午您参加了这儿的茶会吗?”
马普尔小姐怯生生地回答说:“不,不,我没有。圆圆开车送我拜访一些朋友去了。”
“这么说您没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了。”科拉多克毫不客气地拉开门,而马普尔小姐溜走的样子堪称窘迫。
“爱管闲事的好事之徒,这些老太婆。”科拉多克说。
“我看您对她是有偏见,”布莱克洛克小姐说,“她确实是来送牧师的便条的。”
“这我敢打赌。”
“我不认为这是出于无聊的好奇心。”
“嗯,也许您说得不错,布莱克洛克小姐,可我的诊断是好事症的严重发作……”
“这个老太太绝不会伤害别人。”布莱克洛克小姐道。
“你要是清楚真相,就会觉得她像响尾蛇一样危险。”警督心里尖刻地想。但他并不打算非叫别人相信他不可。既然他已经肯定有一个杀手正逍遥法外,他觉得还是少说为佳。他可不愿意下一个被干掉的人是简·马普尔。
在某个地方有一个杀手……在哪儿呢?
“我就不浪费时间说同情的话了,布莱克洛克小姐,”他说,“事实上,我对邦纳小姐的死感到非常内疚。我们本来应该能够阻止的。”
“我不明白您如何能阻止。”
“是的,好吧,是不容易。但现在我们得加快节奏了。这是谁干的,布莱克洛克小姐?是谁朝您开了两枪?而且如果我们不抓紧破案的话,这个人不久之后可能还会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