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魏良淳回到家,见田玉兰板着脸,魏谚肿着眼,不知道白天两人在家又是怎样一番的鸡飞狗跳瞎胡闹。
“累了,毁灭得了。”魏良淳心想,连句话都懒得说。
魏谚对魏良淳还抱有一丝丝希望,她含着泪对魏良淳说:“爸,我妈把我的录取通知书藏起来了,她不想让我去上大学了。”
“我看啊,你那大学,上不上的两可!对待长辈,你也不知道个尊重,天天给你妈俩吵吵,没完没了的吵吵,你趁早别念了得了,找个人嫁出去完事儿。”
魏谚原本就知道这夫妻俩从来都是一条心的,本来还以为魏良淳在小事上漠不关心,大事上能拎的清楚,结果,魏良淳就剩下与田玉兰一条心了。
魏谚气得当晚就拎着箱子离开了家,跑去了大姑家里。
魏良娣和姐姐们见魏谚哭得厉害,都询问她发生了什么,魏谚就把录取通知书没了的事情跟她们说了一遍。
魏良娣安慰道:“你先住下,别哭了,哭也没有用,赶明儿我去你家找你爸妈问问怎么回事,哪有孩子考上大学还不让上的?”
“大姑,如果不让我上大学,我就去找我奶奶了。”魏谚哭着说。
“胡说八道,你这点小岁数,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先去问问你爸妈,为什么不让你去上大学。”
魏良娣找到魏良淳两口子,魏良淳不说话,田玉兰说:“这孩子,主意太正了,我就是想让她学个医,大姐,你说我这一身毛病,她学个医给我治治多好,非学个什么英语,俺们这的人都说学那玩意儿没用。”
“那怎么能没用呢?学点啥都有用。孩子好不容易考上了,你们又不是供不起,让孩子去上吧,将来指定能借上光,我看魏谚不是那四六不懂的孩子。”
“大姐,你是不知道,这孩子啊,对我是一点儿恩情都没有,见天的就是跟我对着干,我说啥她都顶我,好像她是我妈一样。”
“唉,你家这事儿我也不好说,但就上大学这事儿,你说咱家这条件,出一个大学生多不易啊!那是孩子自己聪明,咱也从来没辅导过,也没给找过老师什么的,这要是不去上,那太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她这也不听,那也不听,我凭什么供她?”
魏良娣看了看魏良淳,他还是一言不发,看来这个家还是田玉兰说了算。魏良娣只好先回去了。
魏谚一看魏良娣那愁苦的表情就知道大姑根本劝不动母亲,母亲毕竟是从山东“倔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