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佳。不知道各位能否赏光?”
没有人回答伯特莱夫的话,老板就说:“要说到喝酒吃菜,我可以请各位女士先生完全相信伯特莱夫先生的建议。”
“我的朋友,”伯特莱夫对老板说,“给我们拿两瓶酒,另加一大盘奶酪。”然后,他转身对其他人说:“你们的犹豫是没有用的,露辛娜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从咖啡厅中跑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几只酒杯、几个碟子和一张桌布。他把托盘放在邻桌上,俯身从顾客的肩膀上取走他们喝剩下一半的酒杯。他把那些酒杯和打开的酒瓶放到那张刚放下托盘的桌子上。然后,他拿起一块抹布,久久地擦着桌子,因为桌子显然很脏,擦完后,铺上一块白得耀眼的桌布。然后,他从隔壁桌上重新拿起他刚刚撤走的酒杯,想把它们放到顾客的前面。
“快把这些杯子和这瓶酸酒拿走,”伯特莱夫对那孩子说。“您父亲会给我们拿来一瓶好酒的。”
摄影师抗议道:“首长,您能不能发发善心,让我们爱喝什么酒就喝什么酒吗?”
“随您的便,先生,”伯特莱夫说,“我并不喜欢把欢乐强加给别人,每个人都有权利喝他的酸酒,干他的蠢事,让手指甲里留着油腻。听我说,小家伙,”他又冲小男孩补充了一句,“给每个人他原先的杯子,再加一只空杯子。我的客人可以在一种雨雾天气出产的葡萄酒和一种阳光下诞生的葡萄酒之间自由地选择。”
于是,现在,每个人面前都有两个杯子,一个空杯子,另一个装着喝剩的酒。老板拿着两瓶酒,走到桌子前,把第一瓶夹在两膝之间,动作优雅地打开瓶塞。然后,他在伯特莱夫的杯子里倒了一点点酒。伯特莱夫端起酒杯放到嘴唇边,尝了尝滋味,转身对老板说:“好极了。是二三年的吧?”
“二二年的。”酒店主纠正道。
“上酒吧!”伯特莱夫说。老板拿着酒瓶围绕桌子转了一圈,给每个空杯子倒上酒。
伯特莱夫把酒杯端在手指间。“我的朋友,请尝一尝这酒。它带有往昔的甜美滋味。品味一下吧,就仿佛你们在吮吸一根长骨头中的骨髓时,呼吸到了一个已被久久遗忘的夏天的气息。我真想在干杯的时候把往昔与现今结合在一起,把一九二二年的太阳和眼下的阳光结合起来。这个太阳,就是露辛娜,这个十分单纯的年轻女郎,她就是一个女王,而她自己却不知道。她在这个温泉城的布景中,就像一颗宝石在一个乞丐的破衣烂衫上闪烁光彩。她就像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