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
老头抬手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意味深长地敲了敲。
“人们对她评价都很好,很友善。他们搬到这儿也就一年。买下了这个地方,整个儿翻新了一遍。他们搬来的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晚上才到的,是刮大风的第二天。那天很多树都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有一棵树倒在了车道上,我们急急忙忙地把它锯断搬开,让车辆通行。还有一棵特别粗壮高大的橡树被大风刮倒了,把下面的树压倒了一大片,一团糟。”
“哦,听说过,就是那个荒唐的建筑那儿吧?”
老头把头转向一边,狠狠地呸了一口。
“荒唐,都说它荒唐——真是荒唐无比。从前弗里亚特一家在这里住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过这种怪东西。那是夫人的主意,他们来这儿还不到三周就建了这个东西,我敢打赌肯定是她说服乔治爵士建的。那个东西不伦不类地立在那片林地里真是滑稽可笑,像个异教徒的庙堂。现在又建了一个很好看的凉亭,带有乡土气息,镶的都是彩色玻璃。这我没什么可反对的。”
波洛似有若无地笑了笑。
“那些伦敦来的小姐们,”他说,“她们一定有自己喜欢的东西。真令人难过,弗里亚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您可别相信那种话,先生。”老头咯咯地笑了一声,“纳斯庄园永远是弗里亚特的。”
“可是庄园现在已经属于乔治∙斯塔布斯爵士了。”
“看起来似乎是这样——但现在仍然有弗里亚特家的人在。啊哈!弗里亚特家的人可是绝顶精明的!”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老头儿斜着眼狡猾地看了他一眼。
“弗里亚特太太现在就住在门房里,不是吗?”他反问道。
“是的,”波洛慢吞吞地说,“弗里亚特太太现在就住在门房里,而且整个世界都很邪恶,所有生活在世界上的人都很邪恶。”
老头儿睁大眼睛看着他。
“哦,”他说,“你说得对,也许。”
他拖着双脚走开了。
“可是,我说得对,对在哪里呢?”波洛一边爬坡往回走,一边有些烦躁地自言自语着。
赫尔克里·波洛仔仔细细地洗漱打扮了一番,往胡子上抹了些带香气的胡须膏,然后捻成气势汹汹的两撇。他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到很满意。
一阵锣声在房中回荡,他走下楼去。
刚刚完成最具艺术性表演的男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