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日日给她炖一个当点心吃,连着明湘明洛那里也一并得了,当嫡母,她是再挑不出错来了。
明沅自问要是换成自己,肯定没她这么大度,这等于是养着小三的孩子,还养的这么细心,不吃了不喝了,穿多穿少,她都要关心。
她抬眼看看纪氏,她知道纪氏不容易,可睐姨娘也是叫亲妈给卖了的,不过是个蠢人,短视肤浅,联手挖了坟,她不会不跳,怕是跳进去摔破了头,也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掉进来的。
明沅低了头不敢说话,等到夜里喜姑姑哄她睡觉时,也觉出她的低落来:“姑娘愁什么?”小人儿一天都不曾笑,喜姑姑拍了她的背哄她:“可是肚里吃了冷食不惯,等明儿就好了。”三天寒食,到后日便能吃热食了。
明沅胸口这口浊气吐不出来,她在正院里头出去不去,睐姨娘竟也借口沣哥儿夜里睡不实,夜夜闹觉不往上房来请安,便是想要警示她,也无法可想。
战战兢兢时刻等着另一只鞋子落地,她还当要再等很久,哪里知道没出一天,睐姨娘那里,真的闹了起来。
寒食节自来就有送节礼的,安姨娘家里送了枣泥青团子来,她还往纪氏的上房送了些来,张姨娘本地没亲戚,也花了银钱叫厨房造了些寒食饼分送。
睐姨娘的亲娘江婆子却没带礼盒,而是带了个本家姨妈进来府里,说是姨妈,进门却不知道低头,眼睛闪闪烁烁四处看。
二门上的婆子眼睛尖,看见人过去,嘴里就嘟嘟起来:“那不是前门烧香的师婆子,怎么往咱家来了。”
等睐姨娘的落月阁里飘出香来,下人就报到了上房,不独纪氏明潼在,连颜连章都在,纪氏还训斥一句:“便是有些烟也罢了,沣哥儿那头还有奶妈子,总不好叫她吃了冷的。”
等听见说仿佛有个师婆子进得二门来,颜连章立时皱了眉头,他自来厌恶这些,纪氏见他皱眉,半含着宽慰:“着人叫她收拾便是了。”
不一会子被派去的婆子却急慌慌回来了,说里头在烧符,纪氏慢了一步扶着腰撑起来,颜连章已是按住了她,自己迈步往落月阁去。
纪氏见他出去,立时松开扶腰的手,她兀自不信睐姨娘能有这样大的胆儿,不过放开了手去,她竟能做下这事来。
明潼这网撒下去这样久,再不捞,鱼就该跑了,到底紧紧手指尖,眼睛一扫,安姑姑一个激灵,迈了腿儿跟上前,过得会子她又跑进来,附在纪氏耳边说了好长一段话。
明沅捏着个彩蝶风筝,把那细竹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