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不是什么少年英才了,蠢才还差不多,十来岁就舍得一番辛苦把嫡母填进坑里,若真是他干的,那就是撞破了脑袋。
有婆子把这丫头压下去看管,这事儿却还是得知会纪氏,明沅神色如常的走到纪氏身边,她们倒不曾立起来去看烟火,前边栏杆也没丫头敢趴着,一面说话一面笑着指点。
石台子上演的戏都停了,只坐着专等烟花放完了再唱,纪氏挽了老太太的手,正同老太太碰杯吃酒,纪老太太今儿尤其高兴,整日都是乐呵呵的,明沅走到她身边矮着身儿把话一说,纪氏听的两句面上变色。
明沅把沣哥儿头一回说的话隐了去,只说那传信的丫头已经叫人带了下去,纪氏皱皱眉头,忽的笑了一声,把老太太引得看了过来:“真是,小男孩子淘气也是有的,你倒急了,也罢,不多时就要吃寿面的,叫他也沾沾曾外祖母的福气。”
说着回过纪老太太,差了人去把沣哥带回来,明沅也不回座去了,纪老太太伸手把她拉过来,知道她顾着弟弟,对她很多是点了两回头,她看着明沅倒是满意的,差就差在她年纪太小了,配给舜英,要等多少时候才能成亲。
心底犹豫不决,又还没同纪氏说起这话来,看一看她道:“能为着弟弟操心,也是有悌爱之心的,是个好姑娘。”说着再看一看抱了官哥儿看烟花的明潼:“你教养的姑娘都是极好的。”
纪氏一听这话便知道有情由,她也料着了黄氏要跟老太太露口风,眼儿扫过去,黄氏正得意洋洋的受着奉称,哪个还能说她这宴办得不好。
可等那一九十注火树银花放掉一半儿了,竟还没寻着人,丫头往纪氏跟着一报,她也急了起来,纪老太太还正乐呵,她便借口更衣,领了明沅就往外头去,她是姑太太,说的话也有用,吩咐下人点了灯往花园子里找寻:“去池边找一找,把灯全点起来,拿竹竿网兜寻一寻。”
到底没能说个捞字儿出来,小孩子往人群里一钻找不见了也是有的,往大门边去看烟花放炮瞧热闹也寻常,门上有人守着,沣哥儿又穿得好,必不会叫人拍了去,那便只有园子里一处可寻了。
黄氏也叫人请了出来,她听见是沣哥儿也跟着脸上变色,可她心里想的却又不相同,她拿眼儿一
瞧纪氏,挑挑眉头,嘴上吩咐了人手去寻,心底却疑这事儿是纪氏做下的。
官哥儿眼看也养住了,沣哥儿便是眼中钉,借了外出宴饮的当口弄死了他,便是颜连章也没话好说,再处置两个丫头婆子,装着哭上一场,办一场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