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完这一票,换个地方再生这营生,可偏偏叫这珠子给迷住了眼,把牙一咬:“成,最末一回。”
说完了又叹:“原来那地方住的都是读书人,离得贡院那样近,那孔圣人像受了多少年的香火,可不得庇护这一干门生,想着他换个地界能行事了,偏偏又去了庙里,到了菩萨的眼皮子底下,这可怎生是好。”
送钱去的嬷嬷这番也忍耐不住了:“回回都说灵验,回回都不灵,他的命就这样硬?住在别人家里,怎么也是半点事都无?”
师婆张了嘴儿说不出话来,故弄一句:“这是天机,我先也不知,那府里头有更厉害的人物在,小鬼也不敢近呢。”
嬷嬷看着她眼儿都不转,她知道兜不住就露了破绽,指指天日:“不可再问,行得那一回,我供的佛像都裂了两半儿。”
正正经经的供上三牲,那嬷嬷看着,师婆当着她的面念了咒,她这一年里把看家的本事全使出来了,不得已只好去问问同行,使了钱钞出去,别个也教她几套新本事,这番使出来,确是嬷嬷不曾见过的,眼看着她摇头晃脑翻了白眼仁儿跳舞,心里也慌得很,一时又怕纪舜英真的气运旺盛,若这番结了因果,可不得作牛作马。
嬷嬷只看了一半儿就先回去了,师婆只作看不见,还念着纪舜英的生辰八字儿,等那嬷嬷出了门儿,她还只摇着铃儿,眯起一只眼儿,看人走的没影儿了,往地下一瘫,叫了儿子出来:“赶紧的,把那猪头切了,给老娘下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