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凌酒酒更多反应时间, 无数纯白藤条触手如同冰雪铸成的荆棘枝条,甩着挂满倒刺的躯干奔袭而来。
凌酒酒一边闪躲,一边催促似地看着姬沉。
不是她想偷懒, 只是秘境之中攻势密集,如骤雨之丝, 她没有把握能打赢。
更何况——
秘境之音分明表现出一副遭到姬沉始乱终弃的模样, 为什么要攻击她?
不对劲。
无论是此处秘境,这个声音, 亦或是姬沉过分淡定的态度都有问题。
不给她多想的机会,藤条如条条蟒蛇灵活地追逐上来。
凌酒酒发足狂奔, 不甘心地仰头问天:“你为什么追我?”
骤然,前方的高树向她合拢, 围成了一道雪白的三丈高墙阻挡她的去路。
凌酒酒无可奈何, 只得提剑斩断卷上来的藤条。
藤条应招齐齐断开。
奇怪的是, 断面之上既无植物浓液,也无拟人化的血液渗出, 反倒只露出一片白色实心, 接着坠落地面。
凌酒酒一边有条不紊地挥剑, 力量却捉襟见肘, 她只能扬声打着商量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什么事情先说清楚啊!”
空缈的声音像是从天空中漏下,又像极了从每条藤蔓之上齐齐唱出,优雅的声线带了一丝中二的狂妄。
它道:“你在教我做事?”
凌酒酒:?
怎么搞得这东西的人设为什么突然从深闺怨妇变成了中二总裁啊!
声音落下, 攻势不减, 凌酒酒几乎要被缠成一个茧,只能透过小小的缝隙,再次看向姬沉。
那厢与她的水深火热截然不同。
姬沉所处一片风平浪静,风雅怡然, 且这位黑衣剑修一改往日护短的姿态,闲闲地搭着剑柄,斜身倚在一棵通身混白犹如雪塑的高树上,几朵柔嫩的白叶打着旋在他面前坠落,却并未令他显得柔美,反而为他过分淡漠清傲的姿态添上一笔温润。
姬沉向凌酒酒看去,嘴角的笑意几乎称得上温柔。
然后在凌酒酒殷切的眼光中,认真地说了句:“酒酒,加油。”
凌酒酒:?
动口不动手?
你明明不是这样的师兄!
她疑惑地撇过头,堪堪躲过一根手腕粗细的枝条攻击。
凌酒酒身法再快、外家功夫再扎实,显然也不是这些诡谲草株的对手,锋利的倒钩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