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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里里眼泪模糊,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又四处疼得让她不敢动弹。
为什么就连死都这么困难。
开煤气自杀不成,跳水自杀被揪下来,现在只是想要跳个楼而已,就连天气都跟她作对。
难道是她造孽太多,就连老天都不愿意让她好好地去死?
余里里躺在地上,缓了半晌,才有了一点力气。
艰难地爬起来,余里里已经站不起来了。
双手攀着阶梯上去,拖着身子,外头冷风凛凛,吹得她浑身发抖。
突地,周围突然响起了警报声,突如其来,没有一点防备。
余里里吓得一个哆嗦,腿一软,整个人滑下了一个楼梯。
咬着牙,余里里爬上去,好不容易上了楼梯,发现顶楼挂满了病号服还有白大褂。
走上去,跌跌撞撞地找着顶楼的边缘处,余里里难得地感觉到了一阵轻松。
解脱了,要解脱了,余里里。
终于,可以去死了。